“啥?全都是他喝的?”
茂伯返回小院抱来一坛木兰春后,再次退出了食肆守在了门口。
”哈哈哈,好酒,满饮!“
请柬内容言简意赅,也就寥寥两句话,大抵意义是:两今后,南北货栈东主田文昆将包下醉仙居,竭诚聘请城中诸位店主掌柜到临品酒。
这请柬让那些个掌柜店主们有些嗤之以鼻。
这句话就有门道了。
田文昆带来的伴计福耀和茂伯就在门口呆着,猛嗅着氛围中的醇香酒味,双瞳冒着异彩,低声叹服道:“茂伯,你们家的藏酒真不愧神仙佳酿啊,这是俺这辈子闻到过最香的酒哩。俺在南北货栈跟着店主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算有见地。但这味儿绝对不是市道上俺见过的酒,比那木兰烧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你说当年的崔氏先人是咋酿的,竟然能酿出这等好酒来窖藏。”
……
这份很有几分意义的请柬一出,清源县中的那些掌柜店主们皆纷繁暗中联络了起来。有的私底下结成了攻守联盟,决定一旦酒会上呈现这批陈年藏酒就联手吃下。有的则是相互摸索,看看对方筹办出多少钱吃下这批陈年藏酒。
“我不管,我不管,凭甚么别家都有请柬,我们没有?”
方铭多少有些担忧地说道:“夫人,就怕到时候崔二郎那小牲口会当众摧辱你我啊。”
“避着点耳目,千万不要让人发明这酒是咱本身酿造的。特别是梅姬和方铭,估摸着明天我跟田文昆见面的事儿,也逃不出那对狗男女的耳目。”
……
但是恰好这张请柬上还附加了别的一行字儿此番醉仙楼酒会所用之陈年佳酿,皆由原崔氏酒坊少店主崔耕援助!
梅姬不屑地看了眼方铭,嘴角微翘,诡笑道:“哼,那张破请柬也就对普通人好使,老娘自有体例!你且看老娘到时候如何吃下他的藏酒,如何砸他的场!”
听着对方的夸奖,茂伯情不自禁地挺起有了腰杆子,想起这木兰春竟是出自二郎之手,引觉得傲之感油但是生。
回廊和长廊的交代一角便是主房,梅姬在里头砸了一通瓶罐以后,又是痛骂起来:“方铭,你倒是说说,那姓田的甚么意义?曹家、薛家都收到了请柬,城中几家大食肆的店主都收到了请柬,就连窝在迎春坊的那家小小徐记酒坊都收到了请柬,为甚么我们方氏酒坊没有请柬?这姓田的是眼睛瞎了吗?”
刹时,他望向田文昆的眼神略有些畏敬了,继而点头叹道:“这…这还真是海量。对了,二郎,刚才他说得拍啥子会,是甚意义啊?你俩在里头谈了些啥事儿啊?”
再者,这田文昆何许人?
“滚,孬种,怂货!”
这下,就算那些不买田文昆账的人,都不得不来插手这个酒会了。
“切~”崔耕撇撇了嘴,双手比划了一下貌似虚抱酒坛的模样,道,“这酒量还叫差?整整一坛子小三斤的白酒,喝完还能走路还能说话,茂伯换你尝尝?”
“夫人息怒,息怒啊,你这早上一通砸,但是砸了好几吊大钱了。”
“老奴晓得!”
这是一座两进两出的百年宅邸,府内栽植的雅榕长则近百年,短则也有十数载,早已是枝繁叶茂,遮天荫地。
崔耕搀扶着满面酡红浑身酒气的田文昆到了门口,将他交到了随行伴计福耀的手中。
声音落罢,田文昆已经踉踉跄跄地拜别,得亏有伴计扶着,不然崔耕真的很思疑他能不能顺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