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挑了挑眉头,抹了抹嘴唇,笑道:“你倒是比你家阿谁不顶用的绣花枕头要有魄力啊。不过嘛……”
“啊?”
……
该死的老贼!
梅姬虽未昂首,倒是轻唔一声。
宋温更加紧紧搂着梅姬的香肩,笑道:“梅姬,你这么聪明的一小我,如何还听不明白老夫话中之意啊?那老夫再说一遍,酒坊的六成分子我要,你此人我也要!”
梅姬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董府,花厅中。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昂首看着宋温,问道:“寄父,你昨日不是说等奴家过府来,就跟奴家讲如何从崔二郎手中拿到这木兰春酒的秘方吗?”
“方铭,不是我对不起你,实在是你太不顶用了!”
明显同意了!
崔耕去崇文坊,天然是要拜见县丞董彦。
“嘿嘿,可老夫压根儿就没把你当过义女啊,梅姬。”
梅姬狠下心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痛快地回道:“只要您能替奴家拿到木兰春酒的秘方。”
但一听木兰春三个字,心中那份贪念刹时克服了心中的那份莫名忐忑,随后举起酒杯冲宋温娇笑一声,道:“既然寄父有这雅兴,奴家就陪您喝上两杯。”
回了家便一头钻进了酿酒房中,在内里本身捣鼓了差未几整整一个白日,直至傍晚时分,才抱着两个一大一小的酒坛子从酿酒房中出来。
梅姬一言不发,宋温的话让她心中波澜起伏。
梅姬这不幸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让宋温心动,心底积储已久的那股躁动刹时井喷而出,不自发地将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低声说道:“并且,你跟方铭又没行婚嫁之礼,何来的有夫之妇之说?再说了,你靠着方铭那种绣花枕头,还不如跟着老夫来得实惠。你觉着在这清源县,谁能替你遮风挡雨,谁能替你撑腰作主?”
这话公然见效!
见着摆脱不出来,她只得不幸兮兮地带着哭腔恳求道:“寄父,您但是奴家的寄父啊,并且奴家也是有妇之夫,你我怎能行这有悖人伦之事?”
不过幸亏她还是三分酒劲七分复苏,没有健忘本身今晚此行的目标,继而放动手中的酒杯,悄悄说道:“寄父,现在崔家小狗的木兰春酒已经让我们家的木兰烧滞销了,好些个酒坊食肆的掌柜都来酒坊退订,就连南北货栈的田文昆也声明今后不再替我们往外包销酒了。估摸着再有两天,等着崔二郎那厮建好酒坊,招人扩产木兰春,那我们方氏酒坊就等着关张了。”
简朴洗漱一番换了一身新衣裳以后,便带着初九出了周溪坊,起家前去崇文坊。
啪!
“喏……”
入夜,晚风虽是风凉, 却不如此时的宋温内心来得更爽。
固然梅姬今晚控住了酒量,但木兰春酒这类白酒的酒劲儿又岂是常日自饮的米酒所能对比的?此时的她浑身炎热,双颊酡红,仿佛有些不堪酒力。
说罢,举杯微微一碰,浅饮了一口。
宋府中的轻易之事动静虽大,却传不到相隔两巷的董府当中。
“想清楚了吗?”宋温目光灼灼透着火辣地盯着梅姬。
梅姬深深地将头低下,心中冷静地念着:“方铭,你既然这般没用,我又何必为你守贞?并且我与你过之前,便被崔老鬼介入过,你应当不介怀我和宋温再那甚么吧?毕竟我也是为了我们家,你应当风俗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