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田闷哼一声,斥道:“狗屁朋友!我看是狐朋狗友才对。真要当你是朋友,就不该拉你干这类缺德买卖!”
崔耕望了望分岔道口的左边方向,道:“再等等,估摸着一会儿莆田县徐捕头一行就到了。”
看着崔耕谈笑间淡定安闲,举手投足间胜券在握的模样,再看看苏大郎一副猴急毛躁的模样,苏有田老爷子心中不由得感慨,都是商二代,差异咋就那么大哩?
分岔道口往回走是清源县城,往左边的官道走是莆田县的方向,往右边走是去往泉州府城的方向,而再往前再走半里便是仙潭村。
待得崔耕一番话落罢,苏有田不由抚掌叫了一声好,道:“看来贤侄早有了万全之策。你放心,既然是我家大郎有错在先,那共同之事天然是责无旁贷!大郎,你说呢?”
委实令人费解!
“很好!”
“呃……”
合法世人要拜别时,苏有田俄然叫住了二娘,道:“二夫人,留步!”
现在的酒坊里头固然常日是二娘在盯着,但关于酒坊内的蒸馏酒这道工序,崔耕还是要一天必走一趟。现在卖力蒸馏酒这道工序的几个酿酒大徒弟都是当初崔氏酒坊的白叟,厥后被崔耕从梅姬方铭手中暗里挖返来的。这几个大徒弟根基从父辈起就在崔氏酒坊里干活,哪怕是他被梅姬方铭篡了产业,这几人暗中还是与他有来往,以是虔诚度没题目。并且在将蒸馏酒这道工序交给几人之前,崔耕便与他们签了契书,乃至还照搬了一些在梦中见到的后代条约和国企的老政策,甚么买断工龄三十年,甚么子承父业体例可传代,甚么退休后酒坊卖力养老送终,哪怕是违约金都定了天价。
……
约莫行进了有一个时候多的路程,停在了一处罚岔道口位置。
崔耕嗯了一声,点头道:“老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此事一揭露我们抓个现行,薛松年这帮人今后就别想在清源商界安身了。这些个跳梁小丑每天在后边出阴招使坏,这回我们就一劳永逸将他们连根剔掉,免得今后总要抽出时候和精力来对付他们。烦不烦啊!”
不过苏大郎这顺嘴一嘀咕,却在崔耕的内心炸了一声响!
茂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有些游移道:“不过我们真的不报官?如果有清源县衙的人在场,那结果会不会更好些?”
崔耕也道:“对啊,苏兄弟。你这如何算背信弃义呢?你这是替天行道啊!”
而此时,站在苏有田身边的苏绣绣心中也是感到很多,这一次崔耕来苏家的表示,带给她的打击无疑是庞大的。这还是本身阿谁不务正业,光晓得贪玩吃苦,流连花丛的小叔子吗?
变了!
崔耕嗯了一声,也懒得掺杂两家长辈间的事儿,与苏绣绣、苏礼一道,齐齐出了前堂。
“崔家能作主的长辈?对啊,可不就剩下老娘一人了吗?好说好说,亲家老爷算是找对人了!”
这时,前边卖力到仙潭村方向摸环境的一名货栈伴计快步跑回,气喘吁吁地喊道:“掌柜的,崔少店主,那帮人已经在仙潭村村口装货了,好家伙,一坛一坛的酒愣往骡车上装,我估摸着有好几十驾骡车哩。这伙人八成是要开端往泉州城方向拉货了……”
不过走出前堂大门,却闻声苏大郎小声嘀咕了一嘴:“狗日的,这造假酒一事儿就我们几小我晓得,崔二郎这小子是上哪儿晓得得这般清楚的?竟然连假酒窝点就在仙潭村如此埋没之事都晓得,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