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郎眼瞅着薛松年、梅姬、彭泰几人被清源县的衙差挨个挨个提溜起来,晓得本身这回真是碰到硬茬子了,这姓宋的捕头不是疯子就是个二愣子,竟敢说本身是假借姐夫录事参军的名头行骗。
“呵呵,一定就是帮我们!”
说着说着,崔耕俄然皱了一下眉头,悄悄摸了摸鼻子,道:“不过我更想晓得,到底是谁给宋根海投了匿名告发信?”
徐虎第一时候否定了本身的揣测,因为刚才林三郎自报身份时,崔耕惊奇的神采做不了假,再者说薛松年、梅姬这些人在清源县衙都有跟脚,特别是这梅姬刚才也说了,宋温是她寄父,崔二郎应当还没这么傻吧?
崔耕见状,心中唯有感慨,真是亲叔侄儿,死要钱!
徐虎暗叹一声,低声冲身边的崔耕道:“崔少店主,这林三郎的身份某家开罪不起啊。”
那会是谁投得这封匿名信?
亲信捕快连连点头,悄悄送了一个马屁:“头儿你真牛,我们晚到却拔了头筹!嘿嘿,跟着头儿办案就是利落,另有银钱挣!”
徐虎说罢,便冲部下捕快猛地一挥手,喊道:“弟兄们,将这三名案犯押上囚车,带回清源县。”
说着,大拇指和食指悄悄搓着。
“莆田县衙的?你们速率倒是挺快嘛,竟然比俺们先到一步!”
宋根海眼瞅着徐虎带队将人押走,一行人马远阔别去以后,这才松下了暗提的一口气:“娘的,这下好了,这功绩总算是归我宋或人的了!”
崔耕天然是点头连说:“当得,当得!”
田文昆越听越胡涂:“那此人到底想干甚么?既然要帮我们,何必如此多费周折呢?”
宋根海看了眼气得一脸猪肝色的林三郎,又扫了眼现场,不忘交代道:“另有这几十驾骡车,另有这些参与制酒的学徒伴计十足押回清源去!”
趁着安排的空档儿,重新到尾目睹完工作颠末的田文昆乐滋滋地走到崔耕身边,笑道:“少店主,你说这宋根海是不是傻的?捡了个烫手山芋还觉得捧着个天大的功绩,田某真想看看宋温这老鳖孙在晓得事情本相后,会是一副甚么样的神采。别当场气晕畴昔啊,哈哈哈哈……”
说着话,宋根海用手指导了一下薛松年、梅姬和彭泰三人,道:“这几人交给你,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不是?至于这冒充府衙官员支属的白面后生,俺必须带回清源交给县令大人发落。”
作为受害者,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票人。
一时候,梅姬几人哭天喊地,特别是薛松年一边被拖上囚车,一边不忘林三郎哭喊道:“三郎啊,看在你我昔日的友情上,可必然要救我啊!”
宋根海将手中酒囊往自个儿腰里一栓,咂巴两下嘴,不屑道:“瞧瞧你们这步地,又是直刀又是角弓的,竟然还动了囚车,你们莆田县衙倒是豪阔啊。既然你说他是录事参军沈大人的妻弟,那你为啥还如此发兵动众地带队前来此处制假窝点拿人啊?”
徐虎面有疑色,扭头看着崔耕。
唉……还真是一趟烂差事。
此话一出,徐虎顿时瞪目结舌。
想到此处,徐虎下认识地瞟了一眼崔耕,暗道,莫非是崔二郎早就晓得了林三郎的身份,然后怕某家会放水,用心在解缆前写了这匿名告发信,引来宋根海这厮?不不不……这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