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既获咎了沈拓这厮,又要把来索二人往死里获咎吗?这类蠢事,宋廉这类老官油子是不成无能的。
出了县衙大门,崔耕正要下台阶。
宋廉从速摆手回绝道:“此事岂能拿来当儿戏?既然交由沈大人来选定,本官怎会朝令夕改?”
宋温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咳咳……”
宋温下认识地止住哀声,昂首看着宋温,眼中充满了迷惑和费解。
说毕,目送着郭公公鄙大家的引领下,缓缓走去内堂。
此时的宋廉真是比吞了一枚活苍蝇还要恶心,明显是想把黑锅踢给沈拓来背,由他来宣布宋温出任的,没想到这厮竟然来了个大反转,直接选定了崔耕。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当着郭公公的面,他已经昂决定权交给沈拓了,他又如何能收回决定本身再重新宣布宋温呢?
紧接着,他跟着郭公公的步子走到堂屋外,从袖兜里取出明天带出来的统统现钱,约莫有一锭银裸子,另有一小袋的开元通宝,悄无陈迹地塞到郭公公的手里,低声道:“出门仓猝未带足现银,明日一早公公分开清源时,草民必有一份贡献。大老远跑一趟清源,不轻易啊!”
“宋根海,狗日的,小牲口,老夫不杀了你,就跟你姓!!!”宋温一阵咬牙切齿。
言下之意,他附议胡泽义的保举。
长安朝堂当中现在是甚么格式,宋廉虽打仗不到,但经常听刺史冯朴提及,也多少有些体味。对于来、索这类靠着栽赃谗谄和屈打成招而起家的苛吏,但凡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的官员都是非常鄙夷鄙弃的,冯刺史也没少在府衙中痛骂二贼,以是宋廉对他们二人带过来的话,压根儿就没有采取的意义。
随即,他眯着老眼笑着冲沈拓说道:“沈参军乃我泉州府录事参军,年纪悄悄端得出息弘远,素以慧眼识人而频频得冯刺史奖饰,此番来清源总不能一言不发吧?既然胡县令和陈县丞都有了发起,那这圈定人选之事就交给沈参军吧。如何?”
二人出去以后,当着统统人的面,宋廉再次宣布了清源县尉的人选,然后有些兴趣乏乏的鼓励了即将出任县尉的崔耕几句,随后在胡泽义的引领下退到了内堂歇息。
刺激完宋温以后,他便扬长而去,很快出了县衙,他要将这好动静第一时候分享给家里人。
此时,花厅中正会商正酣。
能啊,必须能!
千算万算,他宋廉就是没算到沈拓竟然会大反转,直接选了崔二郎。
宋廉见状,内心深思,既如此,我干脆将这点头之权交给沈拓就是了。一来他是泉州府录事参军,也是清源县的上官,现在清源县衙两位主官都给了定见,由他肯定人选也是合情公道;二出处他亲口肯定总比老夫来肯定要好,如许就算来索二人要忌恨,也记恨不到老夫的头上来。
宋廉这边稍稍陡峭了一下,再次问道:“沈大人,你肯定由崔耕出任清源县尉?”、
好吧,现在清源县令和清源县丞都以为宋温比崔耕更要合适,堂上坐着的郭公公不由悄悄感喟一声,来大人索大人,您二位可别忌恨奴婢,这清源县衙的两位主官都不卖你们的面子,也怪那姓崔的小子自个儿不利吧。
沈拓又道:“本官昨夜收到莆田县尉贺旭派人加急送来的手札,你那好侄儿宋根海竟然抓了本官的妻弟,呵呵,还栽赃谗谄于他,说他冒充本官小舅子在清源招摇撞骗,还参与制造假酒。宋温啊,你这是想给本官穿小鞋,是不?本官与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