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贯银钱,曹家竟然情愿一家独出?这曹天焦脑袋不会是让驴踢了吧?”
又是曹天焦!
胡泽义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宋温的进言,皱眉斜视道:“这栋废楼荒着也是荒着,又是县衙公产,常日也没甚大用,干脆就就给他算了。”
现在好了,本来设想好的打算,又被曹天焦这老东西给粉碎了。
崔耕置之一笑,随后悄悄拍起了双手,故作惊奇地冲曹天焦方向竖起拇指,狠狠点了个赞,大声说道:“诸位,瞧瞧,像曹店主如许的才是本县商贾的表率啊!小小迎宾楼又值几个钱?他却情愿独出六百八十贯钱来支撑县学馆筹办。啧啧,这大魄力,本官亦是佩服得紧啊!”
胡泽义已经学会抢答了。
胡泽义思虑一番过后,点头道:“你若情愿出这六百八十贯钱,本官就作主将这迎宾楼无偿让渡予你!晚些时候你能够到县衙,找陈县丞,哦不,陈县丞不在,你就直接找崔县尉,一手托付钱数一手签订左券。”
轰!
宋温痛恨地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曹天焦,咬牙切齿之余,唯有空叹的可惜。
崔耕闻言内心嘲笑,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帽不成?合着全天下的便宜都要给你胡泽义一人占全了?
这时,崔耕缓缓从台下走了下来,重新回到胡泽义那桌宴席上。他还没坐下,就瞥见宋温正恨恨地盯着远处的曹天焦,不由促狭道:“宋户曹,你这就吝啬了啊。曹店仆人那是溢价出了好几倍的银钱,才换来这迎宾楼的。你必定是跟曹店主有过节,人一传闻你要打这迎宾楼的主张,便宁肯舍了大代价,也要先你一步拿下。”
这些积储还是被他家的胖婆娘管着,几近是只进不出。
话未讲完又被崔耕无情地打断了,不过崔耕不再理睬他,而是看着胡泽义,笑道:“县尊大人,可喜可贺啊,有了这前期筹办县学馆的银钱,重振县学指日可待了!届时,大人得了朝廷的嘉奖,可莫要忘了下官才是。”
宋温气恼站起,喊道:“你……”
“诸位,恕鄙人孤陋寡闻,这聚丰隆是甚么鬼?”
不过胡泽义现在压根儿就不在乎曹天焦是不是抢了他的风头,而是猛地冲动站起,满脸欣喜地望着曹天焦,镇静问道:“曹店主刚才是说,筹办县学馆前期所需的六百八十贯,你情愿一家独出?”
说罢,他不忘诘问一句:“这说好之事不会再有变动吧?莫一会儿县尊大人出了醉仙楼,过后又不认……”
曹天焦又是人畜有害地笑了笑,道:“实在也没啥大前提,支撑县学,大家有责嘛。不过聚丰隆还是但愿县衙将常日里收缴上来的粮税、商税、另有牲口市的税款,从今今后,都能十足存入我们聚丰隆号里来了。”
因而乎,他又站起回身,冲四周在坐的士绅商贾们大声喊道:“诸位,曹店主仗义疏财,替胡县令解了忧。那接下来县学馆每月的三十贯补助投入,诸位也是不是能够效仿一下曹店主,为县尊大人分忧浇愁呢?”
不过心内里倒是把胡泽义这个专打他们主张的昏官给恨死了,凡是在坐之人,内心对胡泽义不骂上一声娘的,都不是豪杰!
崔耕见状,本要共同地站起来问话,可谁知胡泽义又抢先站起,吃紧问道:“曹店主又情愿一家独出?这每月三十贯可不是一锤子的投入,是长年累月源源不竭地投入,你真的情愿一家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