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一人乃是宋廉,右边之人恰是一张冷冰冰脸的团练副使郭恪,至于左边这位嘛,不熟谙!
虎帐当中支起一座行军帐~篷,里里外外有板有眼,煞有介事,好似真的跟行军兵戈普通。
对了,谁是浑浑噩噩,度日混口之辈啊?
崔耕没有行伍经历,没见过行伍的大场面,但陈子昂年青那会儿,还没中进士之前但是到处游学的,萍踪遍及塞外漠北,有幸见过大唐边陲行军作战的军队行营。以是面前这一幕,他并不陌生。
崔耕不懂甚么三司会审一脸茫然,而陈子昂倒是连说三声可惜,点头叹道:“除非是震惊朝野的大案啊,不然不成能轮到三司会审。端毅这回恐怕是一出错,走了死路啊!”
宋廉指着左手边这位绿袍银带的官员,先容道:“他便是莆田县的刘县令!”
也就是说,此人官秩不是从六品便是正六品。
崔耕亦是微微皱眉了下,嘀咕一声:“竟然是他?瞧陈子昂这吃惊的神采,没想到这高冷的小子还挺有本事的!”
嗯?
“不,我家郭校尉乃客岁的武举探花,未曾在军中呆过。”
陈子昂第一时候抱怨道:“那要拖到几时,新任县令才气到啊?毕竟下官不过清源县丞,暂代县令职事也不能一向暂代下去啊。并且县衙里有好些事,也不是下官暂代便能措置的。”
此番话落罢,陈子昂唏嘘一声,不迭点头。而刘县令亦是默不出声,低头不语,他跟胡泽义作为邻县同僚,又同为一县县令,相互有过交集。他也没有想到,胡泽义本日会有这么个了局。
倒是崔耕比他们几人都淡然很多,既没有兔死狗烹的感慨唏嘘,也没有咬牙切齿恨不得胡泽义更惨点。在他看来,胡泽义有此了局,十足都是咎由自取。
并且想当初,就山匪在四周一带流窜的时候,本身早就提示过他。只不过姓胡的压根儿就没有在乎,反而把精力用在如何挤兑本身,如何把本身整倒赶走,好独揽县衙诸权。
这刚才产生的一幕,可把崔耕看懵圈了。
原觉得帐中只要长史宋廉一人,没曾想,围坐在帐中一块毛毡上竟有三人之多。
“嗯,固然姓郭的那厮高冷的让我不太喜好!不过武举探花之名,又岂是浪得浮名之辈?”
路上,陈子昂架不住猎奇,问火长道:“这位小哥,敢问在此搭建的这座虎帐,另有安插各哨各卡及各队巡查,都是出自那个手笔啊?”
“陈县丞所言不差,此番胡泽义就算不死,也难逃流配三千里啊!不过他也是自作孽不成活!”
郭恪还是是冷冰冰的臭脸,说道:“至于清源县,还被山匪混进了城。占了城楼不说,还被人攻了县衙,节制住了一县县令。这便是你们说得地处本地,太安然生?本将不是你们这些整日浑浑噩噩,只知度日混口之辈!”
崔耕也点头道:“我看刚才巡查走过的小队仿佛是前些日子来过我们县城的团练兵啊。不会是我们长史大人担忧清源县这一带另有匪患未除,以是从泉州城下来一趟都得带这么多人庇护着本身吧?我们这位宋长史这胆儿也忒小了…嘿嘿…”
“末将既然率队出行卖力长史大人此番路程安然,就有任务将大人毫发无损地带回泉州城去。”郭恪道。
“你家校尉大人?莫不是前次那位团练副史郭校尉?”前次陈子昂虽与郭恪没有打仗,但多少有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