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巡抚感喟过后倒是话锋一转道:“治性啊,老夫想和你说一件事。”
毕竟首辅之子张懋修前一段时候一向在江陵故乡,并且传闻张懋修和宁修的私交很好。
“你那玻璃花瓶在江南卖的很好。老夫深思着如此好的物件是不是应当进贡呢?”
看来孙巡抚是动了这方面的心机。
“抚台......”
宁修心道这是当然,天子又不是神,如何能够把每科每省解元的名字都记下来,能够记下状元的名字就不错了。
只是被宁修这么一说,他脸颊上顿时浮了两朵红晕,咳嗽一声粉饰为莫非:“宁贤弟便别讽刺我了。现在湖广那个不知宁贤弟宁解元文采无双。来岁大比,你可要给咱湖广争气啊。”
“好吧,我们本日便解缆。”
“抚台另有何叮咛?”
宁修翻了记白眼:“看这模样,即便我不返来,刘兄也要走了啊。”
以后场面有些沉寂,很久孙巡抚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我儿如果有治性的一半,老夫也就不必这么忧愁了。”
戚总兵竟然想要将女儿嫁给宁修?
孙振捋着髯毛笑道:“哈哈,老夫此次是为女儿问治性一句,可已许了婚配?”
崔樊和沉吟了半晌拱手道:“本日与宁朋友、刘朋友一别,再见便得是来年仲春了,二位多保重。”
孙振不由的大喜。
孙巡抚仿佛看出宁修心中所想哈哈一笑道:“你先别急嘛,这两件事是很有些干系的。”
孙巡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等着宁修表态了。
他们固然是某种意义上的买卖合作火伴,可也没熟到这类境地吧?
“哈哈,治性真是好福分啊。”
对于孙巡抚这番话宁修还是表示认同的。
宁修只得耐下性子持续听下去。
刘惟宁的表情宁修是能够了解的。他这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内心憋久了,好不轻易中了举天然想要回故乡和亲人分享高兴。
“嗯,那贤生差人送一批质地最好的花瓶来,老夫来筹办进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