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尽是怒意，张居正和冯保连称惶恐，头垂的更低了。
但现在殿内的环境极其特别，二人算是向万历天子请罪了。
见二人仍然跪着，小天子气极反笑：“如何，人都杀了你们还不对劲？朕......朕这个天子当的真是窝囊！”
来人便是司礼监掌印寺人冯保了。
砰、砰、砰，砰、砰、砰......
万历天子心念俱灰，楞楞的站在原地。
万历天子眼睁睁的看着冲出去十几人，把那些小寺人拖了出去。
外朝内廷最有权势的两小我一起要他们死，他们岂能活命？
万历天子嘲笑道：“先生多此一举了吧？你和冯大伴一个票拟，一个批红。朕只需拿着金印一按，这奏疏不就批完了吗？”
见此情状那些小寺人更是绝望，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居正快步上前，冷冷扫视了一圈，才沉声道：“你们这些奴婢勾引陛下嬉乐，迟误了陛下读书，该当何罪？”
张居正倒是摇了点头：“陛下此言差矣。陛下是九五之尊，自该明白日子出错，臣下代为受过的事理。这些奴婢身为陛下近侍却没有及时规劝陛下言行，不惩罚他们惩罚谁？”
张居正晓得天子陛下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活力，也不恼，恭敬道：“陛下，这封奏疏是弹劾臣的，臣该当避嫌。”
......
见万历天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张居正便肝火上涌。
“这不干你的事，让开。”
见张居正迈着四方步气势汹汹而来，一个小寺人赶松散过来陪笑道：“张阁老如何提早来了，经筵不是下午才开端吗？陛下现在正在小憩。您看......”
只见万历天子趴在地上，手中攥着一只草根聚精会神的在斗蛐蛐。
“来人呐，把这些贱婢拖出去杖毙。”
......
万历天子哭够了，哽咽着说道：“先生和大伴为何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遇？他们是犯了错，可朕也犯了错啊。你们为甚么不打死朕呢！”
甚么！
张居正再推了小寺人一把，那小寺人看出张居正有火气，不敢再拦乖乖闪到一边了。
万历天子走到软塌前一屁股坐下来，不再理睬二人。
万历天子声音发颤，乃至带着些许哭腔，结结巴巴的说道：“朕在殿里有些闷，便想着斗会蛐蛐解闷，不干他们的事。”
绕过屏风，张居朴重是一愣。
张居正叹了一声，冲万历天子道：“陛下，臣和冯公公受先帝所托为辅命大臣，自该经心极力帮手陛下。有宵小勾引陛下，臣等岂能坐视不睬。臣等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好，陛下今后会明白的。”
稍顿了顿，张居正起家呈上一份奏疏道：“陛下，臣此次来实在是有一份奏疏请陛下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