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又讽刺俺了。北元蛮子这些年但是贼心不死啊。俺能守住蓟镇多亏了将士们用命。说了也不怕叔大笑话,还是俺从浙江带来的三千老兵用的顺手,蓟镇的兵士还是绵软一些,不过这些年见得血多了,也垂垂好些了。”
“呃,仿佛有些事理。俺家那母老虎最疼的便是灵儿,除此以外才是安国。”
花厅当中,张居正呷了一口茶,淡淡一笑:“元敬啊,你此次回京述职可很多待些光阴。我们老哥俩一年可贵见一次,不得好好叙叙话?蓟镇固若金汤,那些官兵都被你练习成了刀枪不入的金刚罗汉,你还怕甚?怕鞑子打出去吗?”
听到这儿张居正再也忍将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也就是在本身面前嘴硬两句,如果王氏在面前,怕是要被揪住耳朵一阵经验了罢。
张居正捋了捋髯毛幽幽说道。
说到关头的处所张居正却决计顿了一顿,急的戚继光顿脚道:“叔大啊,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
戚继光闻言就像抓住拯救稻草普通双眼冒光。
“要说这可怪不了弟妹,谁叫你给人家播不下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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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个山东男人一脸憨相,张居正摇了点头道:“元敬啊,不是我说,你现在但是加封少保的从一品大员,堂堂的蓟镇总兵官,别老是一口一个俺的,让部属听了一点大员的严肃都没了。”
“元敬啊,我给你保举一人如何?”
“此人名叫宁修,与我同是荆州府江陵县人,本年刚满十五是县门生员。别看他年纪悄悄,却已经开了一家酒楼,门客络绎不断,真真的日进斗金。这还不算完,他做出一种名叫番笕的物事,用来浆洗衣物结果很好,在荆州大卖赚的盆满钵满。哦,差点忘了前几日懋修来信说辽王府的补葺工程也被他包了下来。这小子不晓得用了甚么体例,仅仅一个月就将王府补葺完工,辽王对其赞美有加。最首要的是,这小子人长得俊,元敬招来为婿绝对吃不了亏。”
“元敬啊,弟妹平时数落你最多的是啥?”
“还咋满足她?”
“是啊。”
在大明朝若论起怕老婆,戚继光如果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张居正白了戚继光一眼道:“不说这些了,传闻你一回京便被弟妹怒斥了一通?元敬啊,人家是小别胜新婚。你和弟妹一年没见,如何见面就闹啊?“
见张居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戚继光气的直顿脚:“方才叔大还说俺没官样,你这个内阁首辅,建极殿大学士,当朝太师便有官样了?”
戚继光讪讪一笑道:“说来也是忸捏,俺好歹也是个总兵官,却连在京中买套新宅都得筹措半天银子。”
戚继光瞪圆了一双牛眼催问道。
戚继光面圣后当即出宫,连御赐的赭红色圆领坐蟒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便赶来张居正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