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已经刺探清楚了,这新来的县令姓宁名修,是个新科进士。”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额角排泄的汗珠,又取了一瓶冰镇饮子喝了一大口这才稍稍规复了些力量。
虽说现在两广也算繁华地点,可毕竟离得太远。这千里之遥看不见摸不到的,终归叫民气塞。幸亏宁修说找个由头把她接去与广东邻近的福建。如许一来二人想要见面小聚也便利的多。
幸亏宁修现在不差钱,出行的规格保障天然遵循最高的来。
那戚文单手勒着马缰笑道:“禀大人,前面另有五里就是香山县城了,明天日落前必定能够进城。”
“好了,你退下吧,本官要小憩一会。”
十今后,宁修便筹办出发前去广东了。
宁修坐在马车里都能感遭到那炽烈的暑气。
“到时本官使些手腕,叫何主簿,崔典史共同一下,他能有何体例?”
“进城时低调低调一些,不成惊扰到百姓。”
如果那新县令不见机,嘿嘿,那他们也不介怀动些手脚,叫这新县令焦急上火。
戚文是戚继光的亲兵之一,被戚灵儿和十来名袍泽一样派来做宁修的保护。
这些日子公事繁忙竟然快十天没去了,孙辉祖早就说饥渴难耐,这便拔步往万芳楼而去。
方才黄似道的意义便是预先知会何主簿,崔典史一声,叫他们有所筹办。
不过孙辉祖却不会提示新县令这些。
在后代,从神京到岭南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可在大明却要走上一个多月。
“服从!”
再说香山县的那些缙绅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新县令触碰了他们的好处,第一个站出来发声的便是他们。
“很快,等我到广州安设好以后,便派人去福建刺探,买好宅子就去京师接你。”
......
至此孙辉祖完整放下心来。
出一趟远门本钱实在是大,别管是人力还是物力。
香山县县丞黄似道打了个哈欠,鼻孔喷出两道寒气。
他宿世就是北方人,去南边时老是难以适应。想不到来到大明后还被朝廷外放到广州府仕进,真是造化弄人啊。
孙辉祖无法只得把方才的话又反复了一遍。
“戚文,我们快到了吧?”
以后他又去前后拜见了何主簿、崔典史,与他们口风达成分歧。
他估摸着新知县另有二十几日才气到任,这之前他有充足的时候安排。
黄似道摆了摆手那孙辉祖便回声退下了。
只是此次毕竟有新知县上任,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好的,不然出了忽略大伙儿都费事。
“好,我等你。”
“是,东主。”
香山县真正的统治者向来都不是朝廷调派来的官员而是这些土生土长的缙绅地主,县令若想获得个上等考成,拜别时拿把万民伞,那就必然要处好与缙绅地主的干系。
戚灵儿柔声说道,声音中尽是浓情密意。
宁修对劲的点了点头。
这一起相处下来却也是熟了。
“那好,便请何主簿,崔典史与本官一道去迎迎这位县令大人吧。”
倒是戚灵儿那边有些气闷。她本想着夫君能够得授个京官,一家人美美的在一起过好日子。
“恭喜东主!”
“到那里了?”
戚文抱拳应道。
谁曾想不开眼的吏部官却把夫君派去了岭南。
“传闻不过十七岁。”
万芳楼是香山县内最大的青楼,内里的姐儿固然不如府城的斑斓,去也是极有神韵,挠民气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