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修不这么想。
宁修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门生清楚。”
宁修赶紧道:“县尊恕罪,门生宁修乃是县门生员,有功名在身,遵循定制衙门之上可不可跪礼。”
陈县令将声音拖得很长,一副意味深长的神采。
“启禀县尊,门生家中开了一家酒楼。门生宴请三五老友齐聚酒楼赴雅集,聊至正酣,却有人带着一干恶仆冲进店来,不由分辩的砸店打人。门生也是在老友的保护之下才得以逃出升天。走投无路之下,门生也只能前来县衙求县尊做主了。”
宁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功名还真的有些用处,倘若没有这个秀才功名,他方才怕是已经被衙役拖翻在地打板子了吧?
陈县令快气炸了。真是一个愚不成及的木头疙瘩,太不上道了。
这个陈县令公然要保护卢家。
暗里里陈县令出面,让卢家赔给宁家些钱就是了。
得亏现在衙门外没有围观的吃瓜大众,不然见证了陈县令的态度窜改不定得作何感触。
坊间传闻陈县令收了卢家的黑钱官商勾搭,看来传闻非虚啊。
“门生没有看错,此二人就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无疑。”
如果这般,宁修恐怕要被这位县尊大人坑了。
好个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敲了鸣冤鼓不说,见官还不跪,的确是不把他这个江陵县父母官放在眼里。
实在这也算是给宁修台阶下了,毕竟此事是宁修占理,真的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县尊命令升堂,三班衙役纷繁就位,戳着水火棍喊着‘威武’,气势实足。
“你是个生员?”
宁修被带到了堂上,冲县尊拱手行了一礼。
究竟上陈县令还收了很多卢家的银子,说其与卢家家主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如果不时呈现治安事件,对于官声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还真是有人的处所就有暗中。
在这些顶级官二代眼中,一个七品芝麻官就是个屁,他们只要向父亲爷爷哭诉一番,陈县令就会乌纱不保,宦途闭幕!
这就是替治下百姓做主的彼苍大老爷?
在陈县令看来,如果宁修上道的话就会当即改口。
陈县令不由得肝火上窜。
......
县令固然兼掌文教,但那也只是兼掌,主体任务还是教谕的。不然甚么都要让县令操心,县令迟早得累死。
陈县令明显有些惊奇。面前少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就已经有功名在身,也算是资质聪慧了。
意义天然很明白,年青人啊话不能胡说,你再好好想想。
果不其然,陈复咳嗽了一声道:“宁贤生,你可看清楚了,此二人当真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