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修便回身要去叩门。
“恩公!”
“公子,您真是奴家的恩公啊!”
宁修真是醉了。
宁修无法的上前搀扶起她道:“你这是做甚么,我不过是做了些小事罢了。”
崔氏点了点头道:“奴家明白,恩公的顾虑是对的。像奴家这类人,别人都跟避瘟神一样,恩公肯仗义脱手奴家已经感激不已。怎敢再行苛求?”
他转过身来苦笑道:“你可另有事相求?”
宁修被喊的身子一滞,心道又如何了?
妇人的面上立时添了两朵桃晕,羞得抿着嘴唇道:“恩公大恩,奴家记在心上了。他日如有机遇必然相报。”
妇人眉头蹙起,大惑不解道:“方才恩公但是说帮奴家把束脩交予赵先生的......”
赵先生眼睛转了转,俄然暴露一副含混的神采,咳嗽一声道:“既如此,这份束脩我便收下了。崔氏,你明日便叫孩子来私塾进学吧。”
宁修颇是有些迷惑,住这么好的院子不该该穷到揭不开锅吃不起饭啊。
赵先生迷惑的想了半晌,咳嗽道:“宁公子是不是记错了,介弟的束脩已经交过了啊。”
......
“恩公,实不相瞒奴家家里已经断粮了。如果恩公不弃,可否能够借些米粮给奴家?奴家有些技术活,能够给恩公缝衣绣被的。”
开打趣好端端的谁会和钱过不去。赵先生多教一个娃多拿一份束脩,又不会华侈任何力量。这么好的事情傻子才会回绝。
宁修这才想起颠末这么一闹他要给家人筹办的礼品还没来及采买,赶紧回身拜别。
可现在他已经和妇人搭上了话,总不能就这么决然回绝吧?
两边都不发一言,楞楞的站在那边氛围实在有些难堪。
这毫不是宁修想要看到的。
现在倒好,被一个妇人缠上了,他只感觉街上世人都朝他和那妇人投向了含混的目光。
宁修也未几说从褡裢里取出一锭银子送到了赵先生的手中。
搞定了束脩的事情,宁修便和崔氏一起分开了。
崔氏住的宅子是个四合院,院子固然不大但很精美。
大年初五的,赶上一个孀妇,还产生了这么多事情,还好绝壁勒马没有错上加错啊。
连络这妇人害臊的神采,她该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吧。
“这是给赵先生的束脩啊。”
济急不救穷,他对崔孀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宁修感觉要崩溃了。
宁修为莫非:“这份束脩不是给舍弟交的,是给这位妇人的孩子交的。”
“恩公你愣在那边干甚么?快进屋来啊。”
宁修跟着崔氏来到她居住的嘉善坊,去粮行买了些米面,帮她抗到了家中。
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珍惜羽毛甚于珍惜生命。宁修如果和这个崔孀妇扯到一起弄得不明不白,名声但是会遭到极大影响的。
“我与她并不熟谙,只是感觉她不幸罢了。”
赵先生捋着胡子看着宁修和崔氏远去的背影,心道还是宁公子会玩啊。别人都不敢碰的孀妇崔他都敢玩,成心机,成心机......
“好罢,我先去替你交了束脩,你在这儿等着。”
怪不得方才在赵先生宅邸外那么多人朝他投来了含混的目光,有些人的目光中还夹带着鄙夷......
宁修好不难堪,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她道:“我不过是帮了点小忙,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