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内心欢畅啊,武昌府的士子一向瞧不起荆州府的生员,这下好了。一次诗会就能让他们完整吃瘪,本日这事传将出去看谁还敢小瞧荆州府的读书人。
既然是诗会,天然不能拘泥于一诗一言,而要让统统人参与出去。
“好诗,好诗啊。”
甚么意向啦,甚么叠句啦,甚么怀古啦,怀春啦......
宁修面色一变,心道荆州府的歌妓都这么主动的吗?
但歌妓毕竟是歌妓,或答应以偶尔作上一两首诗,但要她们信手拈来倒是不成能的。
实在尺素的这一行动本身没有甚么题目。明朝的妓人向来分为两类。一种是以色侍人的,这类自不必说。另一种就是走高端高雅线路的,换句话说就是红颜知己那种。
在坐的都是善写八股文章的,有哪个喜好再听老气的,故而都尽量把词采写的明丽一些让人听了舒坦。
这些读书人一时候都看傻了。眼睛完整不能从美人身上移开。
荆州府士子韩侑举起酒杯悠悠道:“寒山寺前寒山令,姑苏城里姑苏行。六朝繁华一夜梦,沧浪亭中叹古今。”
明朝制止官员狎妓,可从没有制止过读书人狎妓。
一时喝采声不断于耳。
宁修可不是落魄墨客,这尺素打他重视是不是胃口太大了些?
这些歌妓都是久经欢场的,各自寻了个看的扎眼的墨客,便陪起酒来。
“这位公子但是宁修?”
有人不是说过嘛装逼的最高境地就是装逼于无形,宁修感觉本身现在的状况就差未几了。
柳如是明显与这位韩生员熟悉,笑着拍掌恭维。
宁修悄悄皱眉,他可不喜好甚么皮杯。这玩意太不卫生了,万一这尺素有口腔疾病咋办?
宁修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平,可他的大腿内侧确切很痒啊。这位如果赖住不起可该如何办?他总不能一把将其颠覆在地吧?
那歌妓娇笑一声竟然直接坐在了宁修的大腿上。
很快理性便占有了上风。宁修另有那么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在等他,他如何能够与一个风月场中的人欢好?
他清了清嗓子,高谈阔论了一番,最后引出一个诗题。
“来来来,韩某作诗一首聊以扫兴。”
“韩朋友这首诗作得绝了,前两句叠句,后两句怀古。妙哉,妙哉。”
刘文广与宁修的比试只能算是开胃菜,固然弄得武昌府生员们灰头土脸,但正菜还是要上的。
如果宁修本来就是高产墨客也就罢了,恰好他的这些诗词都是不成再生资本,本身用都不敷,如何舍得卖给别人?
“奴奴名叫尺素,甘心奉养宁公子。”
“柳兄高义啊!”
不然那作出的不是诗而是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