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率先迈步走到张居正身边,拍了拍张居正的肩膀和声道:“太岳公,太岳公,快醒醒。”
“这奏疏弹劾的是老夫,老夫天然是不能定夺了,只能由陛下圣裁。”
黄公公愣了一愣,常日里张阁老都是极其谨慎行事的,即便是来后宫也是只去乾清宫。
李太后听到这里,直是对张居正佩服的五体投地,几次点头道:“阁老真是深明大义啊,信赖天子必然会明白阁老的良苦用心的。哀家这便去一趟乾清宫,与天子说明白了。”
李太后固然从不干政,但非常重视对天子的教诲。
张居合法然晓得李太后在想甚么,他神情一肃道:“太后,若不如此,朝廷会失民气啊。臣一人之荣辱在朝廷面前又算的了甚么呢?”
张居正卷起奏疏便出了值房,坐上肩舆朝内宫方向去了。
李太后本年固然只要三十二岁,但非常老成慎重,可听到这句话仍然一惊道:“阁老说的甚么胡话,好好的去官何为?”
当然这些话不是他该问的,他笑了笑道:“奴婢这便前去通禀。”
“太后请看看这份弹劾臣的奏疏吧。”
张四维天然是小我精,他见环境不对,立即一脚把球踢给了申时行。
李太后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常日里又不如何过问朝政,这下真是犯了难。
张四维无法只得沉声应下:“你我便一起说吧。”
张四维奉上一记马屁,余光瞥到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申时行,心中直是不屑。
张居正和冯保的感化不言而喻。
“子维啊,可有难处?”
她展开奏疏看了片刻,哑然发笑道:“因为这点事情,张阁老就要去官吗?”
李太后一听确切很有事理,可如许一来仿佛有些委曲张居正了啊。
张居正赶紧点头:“太后,千万不成啊。”
他看完奏疏,倒是没有像张四维和申时行一样反应狠恶,只冷冷道:“看来,老夫又得入宫一趟了。”
“子维和汝默都在啊,有事情吗?”
李太后踌躇了半晌,还是叫黄安把奏疏接了过来。
“这......”
张居正毕竟是外臣,在慈宁宫求见太后需求有专门的书吏记录言行,这些都是得提早安排的。
今儿个究竟是如何了,张阁老竟然毫无顾忌的来慈宁宫了。
“那依阁老之见该如何是好?”
张四维明显有些踌躇。
张居正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见面前站着张四维和申时行,直是惊奇不已。
张四维摸索着问道。
......
张居正一进殿,便要向李太后行大礼。
“阁老哟,您老如何来慈宁宫了?内阁可离不开您呐。”
“太岳公高义!”
张居正笑了笑道:“老夫有要事求见太后。”
以张阁老的身份,天然不会有人嚼舌根子,可这么一来陛下内心会不会犯膈应呢?
现在张居正求见她,李太后的第一反应是天子又肇事了。
张四维苦着一张脸道:“太岳公,这是通政司方才送来的一份奏疏,您看看吧。”
ps:李太后和张居正,咳咳都晓得。
稍顿了顿,张居正接道:“此人所言有凭有据,又不是歪曲,怎可命锦衣卫廷杖?若真的如此,老臣岂不成了蒙蔽君父的佞臣了?”
张居正并没有直接去乾清宫,而是先去了慈宁宫。
张四维接过奏疏来看,看了一半亦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