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修不会觉得此二人转了性。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静罢了。
见刘惟正喜极而泣的模样,宁修仿佛看到了落第后的范进。读书人真的把功名看的比性命还要重啊。
“汝安兄这么欢畅,这个仇大人不会是你亲戚吧?”
“天下乌鸦普通黑,宁朋友觉得只要江陵县学的教谕吃人不吐骨头吗?”
刘惟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过是我姨夫的一名好友罢了。有他在,此次科试是不消担忧何教谕使坏了。”
......
刘惟正现在真的像逆袭男,能够仰天长啸一声宣泄胸中的苦闷。
只是苦了奉养在旁的县学教谕何一卿和府学传授林正昌了。(注1)他们整日跟在仇提学屁股前面,奴颜婢膝媚态尽显。
本来他们是主持科试的绝对权威,现在一来风头全被仇英给抢了。
刘惟宁苦笑道:“我大明朝要想入仕无外乎有四条路。其一是科举,其二是国子监坐监。其三是蒙父隐蔽,其四是由天子直接授予传奉官。”
......
旬日转眼即逝。
江陵县是附郭县,县学府学同在城中。提学官上午观察县学,下午观察府学倒也是便利。
仇英一起风尘仆仆而来,到达荆州后倒是没有闲着。在歇息了一晚后他立即来到县学和府学观察。
“咳咳,宁某有些猎奇,既然汝安兄有如此干系,为何不早点与你姨夫说呢。”
他决订婚自主持县学和府学科试。比及科试结束再出发前去武昌。
“佩服,宁某佩服!”
宁修点了点头。刘惟宁的才学不在他之下,乃至在县学中都是拔尖的。
刘惟宁闻言眉毛一挑道:“宁朋友说的是甚么胡话,坐监不是正路啊。”
宁修心疼起刘惟宁来:“那么如果没有此次偶尔,汝安兄便要一向等下去吗?”
让人更惊奇的是前任学官秦垂白叟也到达了荆州。
这些天来何教谕和杜训导竟然没有对宁修下套使计,这让宁修非常惊奇。
公然有人的处所就有纷争。本来错的不是何教谕一人,而是这个轨制错了。
二人必然在酝酿一个天大的诡计,诡计酝酿结束便是二人暴露獠牙的时候。
这他娘的也太难过了。
二人明显很有奉养上官的经历,端是把姿势放到最低让上官挑不出一丝弊端来。
当然二民气里如何谩骂仇提学的就没人晓得了,恐怕是如何暴虐如何来。
宁修意味深长的一笑。
只要给刘惟宁一个公允的测验环境他是必然能够获得乡试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