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着苏风暖,面上也收了笑意。
本日太后召见她进宫,如果她猜想的不错的话,也许太后也把许云初叫进宫了。
国丈又大怒,“你竟然还想拿一只死胡蝶去见太后?岂有此理!”
苏风暖见国丈走了几步以后,对跟着他的长随叮咛了一句,那长随赶紧点头,绕了近道向御花圃跑去,估计是派人报信去了,不知是给太后,还是给许云初?
她悄悄好笑,收回视野,对皇上嘟囔,“皇上,国丈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吗?他是不是有甚么暗疾啊?我看他印堂发黑……”
太后等了一个多时候,还是不见苏风暖,茶喝了一盏又一盏,神采非常丢脸。
苏风暖刚要再说话,身后的国丈俄然受不了地开口,“皇上,老臣想起另有事情没措置,老臣就不去御花圃了。”
太后神采更是丢脸,对身后摆手,“出去看看,人到底进宫没有?进宫了的话,如何还没来?如何回事儿?”
冯盛等寺人宫女仪仗队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大笑的皇上和以及笑得高兴的苏风暖,想着皇上好久没如许笑过了吧?这苏府蜜斯可真是邪门的很,她本来说的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恰好能惹得皇上这么欢畅。
天子转头看了国丈一眼,见他额头都冒青烟了,明显是听到了苏风暖方才说的话,他笑着点点头,“既然国丈另有事情,便不必去了。”
许云初倒是不焦急,落拓地坐在那边,看着御花圃四周的风景,偶尔与太后说上那么一两句话。杰出的脾气和暖和的性子让他看起来赏心好看。
天子脚步顿了顿,偏头瞅着她,好笑,“小丫头,你竟然去逛红粉楼?”
苏风暖当即跟上他,仿佛忘了方才的事儿,在他身边一边走着一边手足跳舞地说,“皇上,您去过红粉楼吗?”也不等皇上答话,便持续欢畅地说,“我前儿去逛红粉楼了,那边面满是香香软软的美人。我感觉都城实在也挺好的,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另有美人。”话落,又悄声说,“传闻另有清倌楼,我还没顾上去呢。”
国丈行了个辞职礼,转了道,向宫门方向走去。
苏风暖嘟起嘴,看向皇上,无辜地说,“都是因为这破胡蝶害我忘了太后召见的事儿,我已经亲手杀死它了。皇上,您说,一会儿我拿这死东西去见太后,她会不会听我解释不活力啊?”
严公公点头。
天子发笑,“饿了?”
天子点头,抬步向御花圃走去。
天子又发笑,“你年纪小小,便惯会伤怀这些了?嗯?”
天子好笑地说,“朕是天子,喜好与皇位比起来,轻若浮云。朕能够喜好很多女子,但若说念十年二十年,倒也不至于。祖宗将江山基业交给朕,朕便不能只顾后代情长而罔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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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看向国丈,也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祸首祸首就是它,我不拿它拿甚么?”
苏风暖不满地踢了踢脚,驴唇不对马嘴地说,“这皇宫空中上连一块石子也没有,踢着都不好玩。”
许云初也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