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平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刘晓兵算了半天账,刘晓兵一听倒也是这个事理,不过,给唐家父子一千块钱这件事,他倒是不悔怨。
陈四平想了想说:“因为你不想提起当年那段惨烈的旧事,并且你这些年一向尽力想帮忙唐家父子,可惜都没甚么用,你内心感觉对不住他们,干脆就再也不提抗联的事,免得本身憋屈。”
老迈爷俄然抬高声音,神奥秘秘地说:“实在张雄师不让人提抗联的事,最首要的启事就是……当年那位捐躯的黄连胜政委,就是他的亲娘舅。当年老唐家五口报酬了庇护他娘舅身上的花名册捐躯,以是谁如果提抗联,那就是揭他的伤疤,往贰心上撒盐啊。”
“那是我们的家底啊,等闲不能动,你晓得此次出去要多久才气找到线索?万一找一个月两个月,这点钱够干啥的?过日子不得省着点啊。”
陈四平眸子子骨碌一转,瞥了一眼张雄师拜别的方向,说:“你是不是傻,我们这才解缆第一天,你就搭出来一千块钱,明天他儿子结婚,你说你随不随礼?如果不随礼,仿佛有点说不畴昔,如果随礼,又赔一份钱,亏大发了!”
“但有一件事你们必定不晓得。”
刘晓兵转过身,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刘晓兵看了看花名册,也说道:“按理说,这花名册是很贵重的汗青质料,是应当交给党史文物部分,或者民政局归档。不过,这是你们村里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如果留在村里代代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晓得这段汗青,从而把我们的抗联精力发扬光大,我感觉也很好。”
刘晓兵哑然,俄然有点无言以对。
“这个我承认,以是这一千块给得很好,我也不反对,但是随礼的话……还是算了吧。”
“必然必然,等我们此次归去,我就把花名册上交,另有进步村的故事,我也会一起记录下来。”
说着,张雄师从身上把那本花名册拿了出来,慎重其事地交给了刘晓兵。
老迈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两人,说:“那就奇特了,张雄师的脾气,谁敢提抗联的事,他就瞪眸子子。明天咋转性了?”
他已经想好了,关于这本花名册,和花名册背后的故事,他必然会深切发掘,争夺让这段汗青完整地保存下来,并且传播下去。
“啊?”
刘晓兵笑道:“那倒是没有,不但没赶我们,还领我们去了老唐家,听了一段故事。”
“没错,那件事我们已经晓得了。”
陈四平抹了抹鼻子,说:“我发明你自打进了城里事情,说话越来越一套一套的,唉,这上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张雄师神采有些萧瑟,再次叹了口气。
他是千万没想到,陈四平竟然考虑的是……随礼的题目。
他说着声音俄然有些变得哽咽,因而再不说话,回身大步走去。
“去去去,人家毕竟是村长,又是父老,说话不得客气点?不过话说返来……现在这都下午四点多了,其实在这住一晚,多跟他们聊聊,明天再走也不迟。你为啥非急着走啊?莫非你没看出来,他较着另有很多故事和奥妙,都憋在内心,没跟我们说。”
他言下非常感慨,刘晓兵笑道:“张主任,您不消客气,也不消泄气,谁说现在的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