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林子里的土富含腐殖质,非常疏松肥饶,三小我七手八脚地连挖带刨,很快就把石碑正面的土清理一空,暴露了石碑本体。
等看清了上头的字,他瞳孔猛地一缩,忍不住“啊呀”了一声。
陈四平“嘶”了一声,“公然阿谁年代的日子失实不好过。”
老卢点点头,把包里的香抽出来点着了,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地上,又跪地磕几个头,这才重新站起来,开口道:“就是为了不惹人重视,我们平常是连坟堆都不敢起太高的,如许也挺好,不是知情的人底子就重视不到这里另有个坟,也免除了很多费事。”
刘晓兵一时之间竟也不晓得说些甚么好,反而沉默了。
刘晓兵也上前一步,默念叨:“您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能顺利找到牛朝亮,也能帮更多军烈家眷找到他们失散多年的亲人,不至于一向藏匿在荒漠里冷静无闻吧。”
老卢点点头,眼中不由蒙上一层阴霾,“是啊,以是在我奶奶的影象里,她们在山里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村里固然会送来粮食,可因为山高路远,每次带来的也并未几,想填饱肚子可不轻易,在山里住了那么久,她也就喝过那么两次肉汤,真是做梦都恨不得再尝一口。”
刘晓兵内心忽地一亮,像是被甚么东西豁然照了然前程似地,身心都为之一振。
刘晓兵转头看了一眼,内心冷静地说。
“李生元。”
这块石碑被山里的沙土和落叶日积月累地袒护,根基上只剩下顶部一点点还露在外头,刘晓兵乃至都感觉要不是老卢他们年年来拜祭的时候决计肠保护过,恐怕早就被埋得啥也找不到了。
“还能打到野鸡和兔子?”陈四平眸子子发光。
陈四平高低打量他一遍,笑道:“有啥不一样啊?这大山也几十上百年没窜改,在山里放羊还不是苦哈哈的?”
老卢说得没错。
山下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山虽不高,但是现在雨后如新,遍野翠绿,沿着山体深深浅浅地连绵放开,一望无边,倒也别有一番奇绝之美。
“这就是那墓碑?”刘晓兵整了整神采,肃声问道。
只见前头富强的林木之间,豁然被伐开了一小片空位,面积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空位上草木富强,中心堆起来的土堆低矮,又被青草掩蔽,如果不细心留意,乃至会被当作一个浅显的土包。
次日雨停,清算好东西,刘晓兵和陈四平在老卢的带领下,沿着山坡向下,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