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探听这个干啥?”
“行吧……就你憬悟高。”
陈四平说的倒也是究竟,他爷爷陈长江守墓,固然美满是志愿的,村里一个月倒也给他发三百多块钱的补助金,老爷子俭仆了一辈子,本身又种了点地,加上补助金,充足他过日子的了。
刘晓兵和陈四平两小我驱车一百多千米,终究鄙人午两点多的时候,达到了进步村地点的卫国林场。
陈四平一边谨慎翼翼地开着,拐进了前去进步村的岔道,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那我也不能跟我爷爷一样,守着义士墓过一辈子啊,你说我们家在村里就那几亩地,一年到头也就万把块,这都2019年了,指着那几亩地,我不得饿死啊?”
“朝阳岭?哪另有岭了,都变成沟了,几十年前就叫进步村,早都不叫朝阳岭啦。”
刘晓兵又给了他一个大脖溜:“有你这么说长辈的么,你爷爷如果闻声,不得卸了你的大腿。”
至于陈四平,父母也在外埠打工,一年到头也可贵寄钱返来,以是这日子一向过得紧巴巴的。
刘晓兵趁热打铁,提出了题目。
一起上还算顺利,前半段都是坦途,只是前面刚好赶上修路,几千米的路段,崎岖难行,差点把刘晓兵中午吃的饭都颠出来。
“大爷,我是伊春市民政局的,想调查一下关于抗联的事,跟您探听一下,畴昔这里有没有抗联打鬼子的事,或者,有没有抗联兵士捐躯在这里?”
刘晓兵见状,上前帮着老头按住木栅栏,老头这才顺利把钢丝缠好,然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终究高低打量了他们一番。
“我不是嫌弃,我就是憋气……”
十多分钟后,两人把车停在了村口,然后步行下车,往村庄里走去。
陈四平指了指蜂场前面的一条岔道,路两旁的白杨树掩映中,一座村落模糊现现。
陈四平不敢多说甚么了,他晓得,刘晓兵的爷爷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归天了,当时候刘晓兵刚幸亏镇里上学,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以是这也是刘晓兵一向耿耿于怀的事情。
进步村地点的位置,是在伊春境内的上甘岭区。
“这个倒是好说,包在我身上了。”
陈四平非常感慨,胜利义士墓如果真建成了红色旅游区,那他们村可就发财了,村里的长幼爷们腰板也能挺直了。
刘晓兵摸了摸鼻子,也有点难堪:“你说也对,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等找到牛朝亮义士,再研讨你的事也不迟。归正,你爷爷现在身子骨结实得很,说不定能活到一百岁,那你也不消操心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谈着,前面的门路一侧,很快就呈现了一个蜂场,一大片蜂箱摆在地上,中间还竖了一块牌子:进步蜂场。
看来这进步村没白来,公然线索多多啊。
“去去去,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跟我装甚么老同道……不过说真的,晓兵,你在哈尔滨有没有熟人,转头帮我先容个事干?你看我也老迈不小的了,也不能总在家守着阿谁墓,一分钱也不挣啊。”
不说别的,这连找工具都吃力啊。
“可不是么,就因为那条破路,我们胜利村的义士墓都很少有人来祭扫,我传闻现在很多抗联遗址都修建成了红色旅游区,如果我们村也能赶上……我爷爷还不得乐出鼻涕泡?”
陈四平撇了撇嘴,倒是并不觉得然。
“那谁晓得啊,去村东头,问村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