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王宫统统的宫人都惊呆了。他们的新皇后,竟然……这么生猛。这可吓苦了一个正在往宫车上码送夜壶的小厮,因为没有掌控好臂力,被扣了一脸的……夜香。
当朝圣主,完颜旻,竟然双手抱着膀子伸直在浴用雕花木桶里,不幸兮兮,一副差点儿被人刁悍的模样。
南月话刚出口,身后一众宫人满脸的惊诧,“不举……”如何他们的皇后娘娘,嘴里蹦出的全都是这等惊世骇俗的词儿。
“娘娘不要!”御风回醒,却已是禁止不及。
“这……这……”
门外,御风脑门儿上一层盗汗,小旻旻,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自家主子被人这么叫。
那御风倒态度恭敬,只是声音还是不带涓滴温度:“娘娘初来宫中有所不知,皇上的恶疾自小在身,每入夜就会有惊呓颠狂症状,圣上发作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靠近,皇后娘娘也不必介怀,实乃,六宫各位主子,也没有一名近得了皇上身的。娘娘新嫁,只需明日一早,与皇上一同向太后敬早茶便可。晚间顾问皇上的事,还是由臣等禁军保护队的人来做。皇上虽说脾气朴重了些,体力却不输任何一名掌印将军。皇后这般荏弱身家进圣上的身,殿下发作起来,怕是连微臣也护不了娘娘全面。娘娘金躯如若受损,臣实在不敢与太后和丞订交代。”
忽的,似猫儿捉鼠般又玩弄地放开他。
趁着御风愣神的劲儿,南月一手推开他,直闯进阁房。她看到的一幕却差点没让本身的眸子掉出来。
御风见状只得顿首,“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此番情状,实乃太后叮嘱。圣上……圣上实在,不是怕吓到别人,而是自那年之事起。皇上他,每至夜间便会惶恐失态,惊骇存在于他周边的任何人。只由我等保护。太后为保护皇家颜面,才有了,才有了本日这番说法”
不过,放弃完颜旻抱屈小媳妇儿的模样不谈,除早前在朝堂上拜堂时,南月还是第一次这么近间隔察看完颜旻。
南月一把掀了那碍事的盖头,一双大眼猛地展开,厉色扫向御风:“御统领本日最好把话说清楚。转而向丫环嬷嬷道:“你们都退下。”
南月并不转头,冷声问那为首的苏嬷嬷:“这盛轩宫是龙潭虎穴么?嬷嬷为何似来了阴曹地府一样?
南月嗤之以鼻,这个御风,常日一副清冷斯文样,没想到婆婆妈妈比徒弟还能说。他来照顾?难不成这两个大男人之间有甚么不成见人的事?莫非,她的夫婿完颜旻不止痴傻,还是个断背?
夜凉如水,跟着完颜旻徒劳的挣扎垂垂消逝在王宫的上空,西宫瑞祥宫的的天井里,一颗棋子掉落,收回清脆的响声。女人纤赤手指扣在棋盘上,指甲划出一道血迹。
“咳……咳……”这下轮到南月在御风面前失态。
一个男的如何能长成这幅妖孽模样,墨发如玉,一张俊脸棱角清楚。颈下臂肌健旺有力,蜜色皮肤实在透着男人的阳刚。眸子里虽透着惶恐,却灿若星斗,长睫毛忽闪忽闪地颤栗,还挂着水汽,看得南月只想扑上去把玩一下。
那女人,竟近得了他的身。
南月此时凤目微眯,红唇明丽,那道丑恶疤痕,配着她一身腥红,竟别有一番慑人的美。她在他耳边声音不大,倒是字字清楚地吼出:“完颜旻你记着,你是痴儿,我是丑煞,我们,刚好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