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琴岚似笑非笑地说:“瞧见我,为何走得如何急?我有话想跟你说几句。”
安琪望了假山那边一眼,至于还是踏上小桥,向山下走去。
安琪走上前来,劝道:“如何好好的,在这里来了?”
贾蔷只得依她,又叮嘱了丫环绿娥好生奉侍。
只说贾母见安琪的肚子又尖又紧,便笑道:“可贵你来,点一出喜好的,给我听听。”说罢,便将叮咛将锦册呈上。
安琪道:“林女人喝多了,我陪她吹吹风。”又向黛玉劝道:“你陪香菱说说话罢,时候也不早了,我身子乏得很,就想归去了。”
话说柳湘莲曲解尤三姐是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因此要退婚。
安琪虽有六个月的身孕,那好久不见黛玉、香菱等人,便也要往园子里去听戏。
安琪只得点头,道:“是。不知琛二奶奶有甚么要说的?”
“或许是你太敏感了罢。”安琪劝道。
那柳湘莲心灰意懒,等买了棺木,目睹入殓,又扶棺大哭一场,才在一所破庙削发为道去了。
黛玉因听之前史湘云的话,心不安闲,便独坐在前面的凉亭吹风。
黛玉感喟道:“实在你不说,我莫非就不晓得么?”
董琴岚笑道:“没有甚么意义。我只是美意提示你罢了,至于要不要去,那是你的事。我不过是想奉告你,天底下的狐媚子太多,并不止有……一个!”
董琴岚嘲笑一声,却只是望着安琪不语。半晌才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往假山那边去瞧瞧就晓得了!”
香菱笑道:“甚么好不好的?我原不过只是个丫头。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本来那小旦竟是龄官。
贾母摆手不肯点,转而让给黛玉。
荣国府大摆筵席,爷们儿皆在外头吃酒看戏,贾母带着王夫人等女眷在大观园内热烈。
尤三姐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送与柳湘莲,右手回肘只往脖子上一横,顿时倒地身亡,血溅当场。恰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安琪便问道:“传闻薛蟠娶了太太,她对你可好?”
黛玉道:“这两日,我看舅母对宝钗的态度更加分歧,又经常将她和宝玉绑住一块儿。真不是我多心,只怕事情一定这么简朴。”
柳湘莲悔不当初,扶住尸身大哭道:“我并不知是这等刚烈人,真真可敬。是我没福消受!”
黛玉一边抹泪一边见四周没有别人,便低声道:“安琪,你也是晓得昔日我家的繁华景况,虽不比贾府风景,但也不是浅显的人家。只是,现在我吃茶、吃药都要看人的神采,每个月的月钱也都是老祖宗发给我的。我原不是他们家的端庄主子,但也没有拿来这么讽刺的。”说罢,又掉下泪来。
劈面却撞着一人,本来是董琴岚。安琪行了一礼,便要走开,却只是被董琴岚挡住不让。
安琪感喟道:“寄人篱下,滋味倒是不好受。”
黛玉泪眼萌萌,点头道:“前日我去给舅母存候,因外头没有人,我便直接出来了。本来薛阿姨也在那边……”
安琪轻声道:“不怕跟你说罢。老爷确切留了二三百万两银子给你,不过早在几年前探亲时,便花光了。”
绿娥不由道:“请琛二奶奶让路罢,我们奶奶我归去安息了。”
安琪得知柳湘莲的事情,不由悲伤了一回,虽有贾蔷规劝体贴,但仍旧消受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