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怔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不必说了,我内心都清楚!”安琪道,“实际上,你身边只要我一人照顾你,的确是不敷的。龄官待你一往情深,你若要收她在房里,我也是没有定见的。”
贾蔷不解道:“甚么写我的名字?”
安琪忽想起了之前袭人和晴雯争论,晴雯说的一番话来。因而向宝玉道:“实在我或许晓得是谁说的,只是又没有证据呢。”
贾蔷见宝玉魂不守舍,内心不放心,因而遣了两个小厮一起护送回荣府。
安琪道:“你的意义。我都明白。只是……”
贾蔷赶紧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说罢,也不等安琪说话,回身便要出房门而去。
宝玉点头承诺,又向安琪问:“你们说怪不怪?我们之前常日的话,太太仿佛都晓得似的,昨晚便拿出来讲。”
贾蔷朝窗户外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其别人,才低声向贾蓉道:“你去茂发府太太求了,将龄官要在你房里罢。不然,她跟着老娘出去了,还不知如何样呢。”
贾蓉感喟道:“既然如此,那便只要任由她随波逐流好了!”
贾蓉用肩膀悄悄撞了撞贾蔷,笑道:“你若不晓得我说的甚么,如何叫我别开打趣呢?”
宝玉道:“我猜想定是有人给太太告状了,只是不晓得是谁。”
安琪却不睬贾蔷,自顾自隧道:“先前媚人被撵出去,晴雯已经思疑是袭人做的了。她说曾经与媚人几次瞧见袭人从太太的屋里鬼鬼祟祟的出来,可不就是她么?”
宝玉笑道:“你不晓得便罢了。”
贾蔷无法隧道:“你不懂!我待安琪是一条心的,此生再不会娶妻房。只是那龄官,就这么出去了,实在有些可伶。归正你也还没有姨奶奶,收在房里恰好呢。”
贾蔷道:“我之前传闻,不是要分派去做丫环么?”
宝玉恍然笑道:“便是那边在地上写你名字的女子不是?”说了这话,忽又想起安琪在旁,有些莽撞了,忙闭上了嘴巴。
安琪问道:“为甚么撵她出去呢?”
贾蔷感喟道:“我原不知是因为这个原因了。既然如此,那便只要让大家都听天由命了。”
安琪只得点头道:“那好,我去看看,好不好的,早晨遣人来给你回话。”
贾蓉嘿嘿一笑:“你这话成心机。如何你体贴人家,不留在本身房里呢?”
贾蔷正色道:“别开打趣!我都不晓得你说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