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金秋又暗中在贾敏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吃得贾敏各式不适,上面竟有些血丝呈现。
只是贾敏为人无私,担忧金秋将来替林如海生下儿子与本身争夺财产,故结婚后一向不肯首肯。
何如林如海并不好女色,固然金秋是贾敏的陪房,但未过明路,是以不敢觊觎。
公然林如海听了贾敏这话,一迭连声地摆手道:“罢啦,罢啦。原是我一时胡涂,现在你怀有身孕,恰是用人之际。我那里还能兼并你的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此后我再不碰你房里的人啦,这总行了罢。”
贾敏废了半天唇舌,等的便是林如海这番说话。她拭了泪,对劲地笑道:“我也不是吝啬的人,过几日挑两个好的,买返来给你做妾,也算对得起你了罢?”
贾敏禁不住大喝一声,一脚便将房门踢开,将那二人唬得抖衣而颤。
林如海又羞又恼,却只得哑忍,道:“是我本身不肯收金秋,与你无关。我们三人都把这事儿忘了罢,今后谁若再提,我便要翻脸啦!”
贾敏含泪泣道:“你爱谁,和我说了然,收在房里不好。何必偷偷摸摸的,作出这类事来。打谅着我是瞎子不成?你们不怕现眼,我还嫌丢人!”
如此策画着,因而金秋便照着贾敏的叮咛,在两位姨娘的饮食中插手麝香。郑姨娘和卫姨娘懵然不知,长年累月的服用,早已伤了肌理,再无生养了。
贾母素知金秋心高气傲,因而承诺今后许她通房,并在结婚前夕暗和贾敏申明。
贾敏笑道:“你不要可不可。收二房是迟早的事,我倒不是因为明天……我们今后谁也不准再提,也不准再想。晓得吗?”说话间,已将金秋扶起家来。
贾敏哭道:“你如果想要娶姬纳妾,跟我说一声,莫非还不轻易?我身边就金秋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儿,你如果然看上了,我也顾得其他丫环做事遂心不遂心,只把她赏你就是了。反正这胎倘如有个甚么闪失,还能希冀着她再给你生一个。”
哪知玻璃窗外,金秋早已守在那边。瞧着林如海满面通红之状,猜想定是药性发作了,不由抿嘴一笑。
金秋如何肯佩服?固然口上承诺,内心却策画着如何故伎重施。
这里金秋穿好了衣衫,早跪在地上,掩面抽泣。
林如海兀自为方才的事难堪不已,只是摆手道:“不要,不要!”
林如海却只是不说话。
现在金秋欲仙欲死,星眼昏黄,酥胸泛动,柳腰春浓脉脉,红唇气喘微微,妖娆浪语,赛过娼妓。正在得趣,俄然房门突然大开,竟是贾敏冲出去!
本来贾敏因怀有身孕,又迟迟不肯林如海娶二房,不时担忧他一时把持不住,作出一些事情来。因而这日见林如海又去书房看书,贾敏内心放心不下,遂单独前来看看。哪知刚步近书房,闻得屋里一片喘气之声,快步上前到窗边一看,倒是林如海按着金秋,正赴巫山之会,云雨之欢。
不久,郑姨娘和卫姨娘进门。金秋内心更加不能均衡,悄悄抱怨贾敏甘愿让外人进门也不成全本身。
林如海欲火焚心,眼神早已迷离,现在瞧着金秋嘴角微微上扬,只觉倾国倾城,恍若瑶池仙子普通。他本来在房内看《礼记》,现在口中却痴痴地念着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有艳淑女在内室,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