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手啊!”那杜妈妈右手托着本身疼痛不已的左手,泪眼昏黄中瞧见那块皮肉还在,这才想起来要把安琪追返来。只是傲视之际,那里另有安琪的踪迹?
但见那四个虎背熊腰的彪汉,手中各拿着一根五十寸长的木棍。猜想此次被追上了,定是要被活活打死不成!
安琪的左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那河水清澈,安琪喜出望外,上前抄起河水,喝了个饱。
此时见那山坡下的绿荫处,模糊约约有一条小河,便缓缓地冲下了山坡。
安琪蹙起蛾眉,佯装道:“我……我肚子疼,想便利……”
“我让你们追,让你们追!”
安琪斜眼瞧那杜妈妈痛得浑身横肉乱颤,哀叫连连,这才趁其不备,一溜烟跑了。
到了堂屋,杜妈妈和拐子一人写了卖身契,一人交了银子,又强拽着安琪的小手摁了指印。
那马车内坐着两位衣冠楚楚少年公子,正低声在谈笑着甚么。突见有人闯了出去,他二人皆是一震,蓦地从长凳上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向安琪道:“你……你是何人?”
杜妈妈白了安琪一眼,道:“那你挠完了没有啊?挠完了,从速跟我走!”
杜妈妈怒骂道:“别管我,抓那小贱人要紧!抓住了,先打个半死再说!”
杜妈妈嘲笑一声,此时也不管安琪这话是真是假,只道:“想便利也只能忍着。再走两条街,便到‘醉香院’啦。归去了,你再便利不迟。快走罢!别再磨磨蹭蹭的,担搁工夫。”
她眼睛瞟了一眼那山坡上,调转方向,又往那山坡上爬去。
那四个彪汉正追到山坡下,被那突如其来的“石子雨”砸得浑身乌青,不敢上前。
安琪一边跑,一边转头,见杜妈妈等人还未爬上山坡。不假思考,当即窜上那辆马车,翻开车门便钻了出来。
安琪仍旧死死咬着杜妈妈的左手不放,大有“你不罢休,我就不放口”之意。
安琪蹙眉道:“我有一只手,挠不到后背。要不您先将我左手松开,让我挠挠痒罢。”
统统手续安妥了,杜妈妈这才揣好了卖身契,右手抓住安琪的左手,心对劲足地带着她分开了拐子这里。
杜妈妈笑道:“这就对啦!”
杜妈妈嘲笑道:“老娘我甚么人物没见过?你这类雕虫小技,还想来骗我。觉得我真会上你的当么?把你松开,你还不趁机开溜么?老娘身宽体胖,走路略远了些就气喘吁吁。你如果跑了,我那里能追得上你?从速走,别跟老娘玩把戏。”
安琪跟在杜妈妈身边,一起上策画着应当如何脱身,只是闷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