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竟是杜妈妈带着醉香院的四个打手追来啦!
那河水清澈,安琪喜出望外,上前抄起河水,喝了个饱。
安琪蹲在河边,正考虑着,忽听得山坡上一人喝道:“阿谁小贱人鄙人边!”
那马车内坐着两位衣冠楚楚少年公子,正低声在谈笑着甚么。突见有人闯了出去,他二人皆是一震,蓦地从长凳上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向安琪道:“你……你是何人?”
此中三个彪汉敏捷地冲下了山坡。唯有杜妈妈身形笨拙,脚底打滑,几乎摔了个跟头,幸亏另一个彪汉将她拉住,才没有滚下山坡来。
安琪唬得早已没有了色彩,站起家来,撒腿便跑。
她眼睛瞟了一眼那山坡上,调转方向,又往那山坡上爬去。
安琪一边挠着痒,一边道:“妈妈,不晓得是不是我身上惹了虱子,好痒啊!”
“我让你们追,让你们追!”
杜妈妈甚是谨慎,肥厚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拽着安琪。固然两人手心皆出了汗,可她就是不肯将手松开半晌,唯恐安琪趁机逃窜。
安琪仍旧死死咬着杜妈妈的左手不放,大有“你不罢休,我就不放口”之意。
安琪跟在杜妈妈身边,一起上策画着应当如何脱身,只是闷不出声。
只听得杜妈妈喝道:“给我追!”
那四个彪汉正追到山坡下,被那突如其来的“石子雨”砸得浑身乌青,不敢上前。
“哎哟,我的手啊!”那杜妈妈右手托着本身疼痛不已的左手,泪眼昏黄中瞧见那块皮肉还在,这才想起来要把安琪追返来。只是傲视之际,那里另有安琪的踪迹?
转头间,只见那几个彪汉越追越近,安琪暗想:“再这么下去,我非被逮到不成!”
杜妈妈停下脚步,冷眼看向她,问道:“你如何啦?”
安琪逃亡般跑着,一起出了城。猜想那杜妈妈再追不上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好久没有饮水,现在跑得浑身大汗,更感觉有些口渴了。
杜妈妈涨红了脸,疼得眼泪直流。
安琪发憷之际,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不远处的小树旁,一个小厮正背对着本身解手。
杜妈妈不耐烦地问道:“你又如何啦?”
安琪兀自用右手尽力伸向本身的背心,口中只道:“我真真痒得难受!您如果信不过我,那么只要烦劳妈妈您的贵手,帮我挠一挠罢。”
安琪斜眼瞧那杜妈妈痛得浑身横肉乱颤,哀叫连连,这才趁其不备,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