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劝道:“大奶奶吃了药歇息会罢。”
秦可卿思前想后,越是感觉心烦意乱。一时候回过神来,还欲再问安琪,却见她已托着茶盘出去了。
而贾珍对可卿本就心疼有加,现在见可卿日渐肥胖,便遣人用马车接秦钟过府来看望,以慰可卿欢心。
秦可卿听了安琪这话,内心安抚了很多,眼睛已有了些光彩。
贾珍扑上前,一把将其摁住,口中只是笑道:“你现在身子还虚,起来做甚么?”
安琪忙抢上,佯装替秦可卿清算锦裘,已将贾珍挤到身后,只是劝道:“可不是呢,大奶奶方才吃了药,正该好好歇息才是!现在您身子虚着,当中的礼数也不必究查了。”
安琪瞧着秦可卿的模样,仿佛浑然不知情,心下深思:“我的猜想没错,大奶奶公然毫不知情。看来贾蓉是早有预谋了,不幸大奶奶一心为了他,却被浑然蒙在鼓里。现在让她看清贾蓉的真脸孔,以免一错再错下去。”
现在在屋外的瑞珠、宝珠和安琪闻声跑出去安抚道:“大奶奶如何了?”
“大奶奶,药已煎好,趁热喝罢。”安琪端着药碗上前道。
安琪笑答:“回秦相公,我叫安琪,刚进府不久。”
秦钟转头看向安琪,笑道:“之前我如何没见过你?”
秦可卿内心起疑,却点头问道:“这香珠除了美妙以外,其味道也奇特,可作熏香。你问这话,是甚么意义?”
还不待贾珍开口,安琪又转头笑道:“大夫说大奶奶这病须很多歇息,老爷您若无甚么要紧的事,还是得顾忌奶奶的身子。”
只因安琪刚进府不久,这时瞧着秦钟唤可卿姐姐,方才明白其干系。
本来秦可卿的父亲秦业现任工部营缮郎,已年近七十。当年因膝下无子,故在摄生堂抱了一儿一女扶养。恰好儿子又死了,故只得一女可卿,奶名唤作可儿。
只说秦可卿安闲贾琛婚宴上遭人非议,内心感觉委曲,回家后茶饭不思,竟落下了肉痛的弊端。
秦可卿一边挣扎一边叫唤,只是嘴巴被贾珍一只手捂得死死的,半天叫不出一个字来。她冒死挣扎着,终究把心一横,一口咬住贾珍的手掌。
秦可卿伸手道:“弟弟,你可要常来!”
秦可卿此时浑身热汗,已湿透了半身。本来竟是做了一场恶梦!
睡梦中,仿佛见得贾珍已偷偷爬上了本身塌上,逼迫本身要做那种事情。又有贾蓉、尤氏、贾母、王夫人等人在一旁嗤之以鼻,窗外又有一群婆子丫环大声笑骂。
贾珍疼得哇哇直叫,只得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