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哭道:“如何摒挡?不过尽我统统罢了!”
尤二姐忙拉劝:“算了罢,也不是甚么事情。这里是丧礼,你闹开了有甚么好的?”
“表情糟糕便拿着我们姊妹撒气么?虽说我们姊妹在这里没名没姓的,但好歹也是客,莫非还能任由一个主子欺负了去么?”尤三姐怒道。
贾琛如何没有没有传闻过尤氏姊妹?只是瞧着尤三姐性子刚烈,却不似外边传闻那般,当下对姊妹二人也多了几分恭敬。现在见尤二姐客客气气地扣问,便也一五一十地答复。
贾代儒等人忙来劝贾珍,又有贾琛、贾蔷等人说劝贾蓉。世人皆劝道:“人已去世,哭也无益,且商讨如何摒挡要紧。”
忽听得身后冰冷的声音,贾琼、贾璘当即转头,只见安琪端着一个大茶盘,上面摆着四杯热腾腾茶盅,直冲他二人而来。
宁国府当即已将府门大开,两边的灯笼照得仿佛白天普通。
贾珍忙命人先将尸体放好,又叮咛下人,只说大奶奶是因病归天,再不准泄漏半点风声。这才命人去荣府报丧。
正说着,秦业和秦钟两父子也来了,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流涕。
贾琛如何晓得这个原因?他目睹四下无人,因而将安琪回身拉到一排矮松背面,低声劝道:“现在林女人已经回扬州了,蓉哥儿媳妇也已经死了,你再留在这里也没成心机。不如我明日跟珍大哥哥说了,带你分开罢。”
尤老娘闲厅上闹得很,便单独去内里寻尤氏去了。
宁府高低得知秦可卿在天香楼吊颈他杀,皆唬得胆战心惊,贾珍、贾蓉和尤氏更惭愧不已。
尤三姐性子倒是刚烈,现在瞧将安琪仿佛是诚恳的,当即拍案跳起:“你会不会奉茶!”
跟着“砰砰”两声,贾琛、尤二姐皆唬了一条,只是他二民气里有些计算,便只是低眉看着安琪,皆不好说些甚么。
只是俗话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贾琛恍然道:“本来你是因为这个……”
尤三姐听了贾琛这话,才拿正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很有几分敬意。
“你放开……”安琪甩开贾琛的手,内心兀自为贾璘、贾琼二人的话活力。
贾琛听出了安琪这话的醋意,忙一把将她搂住,口中急道:“事到现在,你还是不肯跟我走么?早知如此,这么些日子,我在你身上的默算是白用了!”
贾琛忙一把将尤三姐摁回到坐位上,低声劝道:“算了罢,想必她也不是用心的,现在她家大奶奶去了,不免表情有些糟糕……”
安琪嘲笑一声道:“你带我分开,又去哪儿?即便是进你府上为奴为婢,你爹娘也是不会承诺的。我在这里很好,不劳烦琛二爷操心。二爷还是归去照顾尤家的两位蜜斯罢。”说罢回身就要分开。
现在,尤氏的母亲和两个mm尤二姐、尤三姐也都来了。
“是二位爷议论别人的闲事议论得太欢畅了,也要来赖我么?”安琪白了他二人一眼,向秦钟、秦业奉上热茶,又笔挺朝尤氏姊妹走去。
彼时百口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狐疑,想来定是常日怪错了她,莫不悲嚎痛苦者。
安琪、贾琛忙透过树叶一瞧,只见宝玉正从屋内走了出来,独贾蔷一人立在外头。两人忙各自分开出矮松来了。
正要解释,忽听得贾蔷的声音大声道:“宝叔叔,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