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摆手道:“你也不必谢我!只是一样,若我晓得你委曲了安琪,定不饶你!”
凤姐儿心中已有了计算,只佯装不知,笑问:“有甚么事情你先说来,我再想想能不能办?”
贾蔷笑道:“我本日有事替琛叔叔来求婶子,还请婶子开恩。”
董琴岚心中暗想:“我待你各式体贴,万般和顺,毕竟还是敌不过阿谁狐媚子。时隔本日,你毕竟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将来只怕进了门,更加没有的位置了。”
凤姐儿笑道:“我内心稀有了。只是此事你来讲了不算,还得琛二嫂子来了,看她如何说。”
贾蔷自那次后,感觉本身有些打动,便想与贾琛修好,只是拉不下这个脸面。现在虽与宝玉等人谈笑,眼睛却不时地睨向贾琛。
贾珍忙道:“也不差这两日罢。”
只说宴席渐散,贾蔷见四下无人,便将贾琛拉至一旁,道:“我瞧出安琪现在内心仍旧有你,既然如此,你实不该孤负了她。既然肯为她打斗,为何不早早收她做姨娘?我替你去跟琏二婶子说,想必她是能同意的。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
安琪一边拭泪一边道:“你既看我不起,又何必在乎我如何看你?”
“这话从何提及?”贾蔷不解隧道。
贾蔷只得承诺着,缓缓退出房门去了。
此时台上又唱的是《寄生草》,只听唱着:“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如此一想,倒也提起了勇气,笑道:“琛叔叔看上了婶子的安琪,想要她在房里,叫我来和婶子说一说。”
贾蔷笑道:“婶子必然能的!”
因瞧着贾琛、贾蔷的模样,柳湘莲便劝道:“明日我便要去了,也不知几时大师再聚,一起干一杯罢。”
贾琛喜不自禁,因而归去便与董琴岚筹议了此事。
世人因而只得举杯共饮了一回。
凤姐儿道:“你也太操心了。管好你戏园子里的优伶们是端庄,瞎操这些心。”
贾蔷听了,当即收起笑容,再不睬他。
那贾琛虽有些不安闲,但念在安琪的面子上,也不好不睬柳湘莲,因而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我本来就不爱说话的。”
柳湘莲如有所思,竟有几分醉意了。
贾珍只得命小厮雇了肩舆,将薛蟠送了归去。不提。
宝玉道:“你每天萍踪浪迹,没个必然的去处,今后我们可到那里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