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赵姨娘施厌胜之术,想置宝玉和凤姐儿于死地,可迟迟不见发作,内心直犯嘀咕。
赵姨娘千恩万谢,将东西放在枕头下收好,才向马道婆说:“我攒了几两梯己,另有几件衣服簪子,你先拿几样去。我再写个欠契给你,当时候儿我照数还你。”
只说因湘云来了,凤姐儿便来贾母处存候,哪知湘云因要去探亲别院玩,因而宝玉、黛玉、宝钗、迎春、探春、惜春等便陪着一起去了。
贾政低头应诺。
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
凤姐儿忙笑道:“我记得那大观园内好几个住处呢。”
贾母笑道:“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让孩子们住出来也热烈。”
马道婆刚收好,自去。不提。
绛芸轩里绝鼓噪,桂魄流光浸茜纱。
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
如此一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排闼便出来了。
虽不算好,却倒是真情真景,略记几首云:
抱衾婢至舒金凤,倚槛人归落翠花。
水亭到处齐纨动,帘卷朱楼罢晚妆。
本来是凤姐儿的女儿巧姐见喜了,并非甚么别症。
虎魄杯倾荷露滑,玻璃槛纳柳风凉。
梅魂竹梦已半夜,锦衾罽鹴睡未成。
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闲言少叙。
静夜不眠因酒渴,沉烟重拨索烹茶。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
这日忽听得凤姐儿房里的人吃紧忙忙地去请大夫,赵姨娘赶紧上前问何事,只听丰儿道:“大姐儿病了。我不跟姨奶奶说了!”说罢,吃紧忙忙地去了。
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
只见贾琏睡在炕上,如同死猪普通。安琪便将饭菜放在书桌上,上前谨慎翼翼地轻推贾琏:“二爷,二爷……你如何啦?醒醒,起来用饭啦!”
安琪瞧他不过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因而轻声唤道:“琏二爷,起来用饭啦!”
宝玉自进花圃以来,心对劲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每日只和姊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操琴下棋,作画吟诗,乃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测字猜枚,无所不至,倒也非常欢愉。他曾有几首即事诗,
马道婆只得道:“也罢了!我少不得先垫上了。”
凤姐儿坐了一会儿,正要辞职,忽瞧见贾政走了出去,本来和与贾母筹议女人们搬进大观园的事。
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