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本来内心想着宝玉,只是宝玉身边聪明的实在太多,又有金钏儿与他最为亲厚,是以便把目标转移到了贾环身上。
赵姨娘和贾环皆点头应道。
那彩云因还是处子之身,贾环更加欢乐不已,以后两人便海誓山盟,难分难舍,今后遂成相契。贾环更是对彩霞更加冷酷了。
凤姐儿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东府之前的大奶奶娘儿俩干系甚好,你昔日在她身边经心极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既然女大不中留,我便放你出去罢。”
彩云顿脚急道:“爷,看给人瞧见!”
安琪听看凤姐儿这话便只是低眉不语。
只是他不敢再见王夫人,便绕道从东小院儿这边过来,劈面瞧见王夫人房里的丫环彩云走过来。
贾环俄然翻过身来,一把将彩云搂在怀里,笑道:“你心疼么?”
贾环一边哭一边挽起袖子道:“她们又问又掐呢,掐得我身上好疼!”
贾环斜视了王夫人一眼,便诺诺地跟着贾政去了。
凤姐儿笑道:“管你是成心也好,偶然也罢。我来问你,你和琛二爷、蔷二爷到底是如何回事?”
贾环笑道:“那到屋里来,你帮我揉揉。”说话间,也不得彩云答不承诺,便拉着往房里去。
贾政道:“我本日留在你这里用饭。”又向贾环道:“你身上既然痛,就找丫环擦些药酒,好得也快些。”
赵姨娘赶紧承诺:“这个天然!环儿也是必然不会说的。”
贾政回身向贾环道:“跟我走!”说罢,也不睬王夫人,回身便往门外走了。
赵姨娘见问,便收起眼泪,故作娇弱之状,道:“就是为了本日宝玉被人下厌胜之术,不过也罢了……比起被撵出去,断几个月的月钱算是老太太的恩情了。”
王夫人嘲笑一声:“老爷是听哪个乱嚼舌根的瞎扯?赵姨娘?”
凤姐儿嘲笑了一声道:“你这话就希奇了。之前是变着法想进我们荣府,现在又要出去。但是心已经野了?”
贾环趴在炕上平躺着,彩云手掌倒了药酒便悄悄往他技艺揉,口中念叨:“太太也忒狠心了,下了这么重的手。”
安琪听了这话,晓得凤姐儿不过是探她的口气,赶紧跪下道:“安琪自知福薄,没有命服侍琏二爷。奶奶如果忌讳安琪,便撵安琪出去,安琪也无话可说。”
贾政喝道:“你甚么事情都算别人头上,本身就没有错了?环儿也是你的孩子,你待宝玉的心能分一半给他,我也就欣喜了。”
贾政听了便道:“他是主子,哪个敢瞧他不起?何况,这个府上还没有主子不能去的处所!你如何断了几个月的月钱,是谁断的?”
贾政传闻是本身母亲的意义,他一贯孝敬,便也不好违背,因而道:“既然如此,我每月再悄悄替你补上就是。只是一件,你们两个都不准泄漏了出去。晓得吗?”
贾环笑道:“那里有甚么人?好人儿,你便多疼我一些罢。”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亲上了彩云的嘴巴。
王夫人笑道:“因他前几日用灯油烫伤了宝玉,我为了这事来问他。也许只语气重了些,这孩子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安琪弱弱地说:“是奶奶不信我,我才只得这么说呢。”
因见贾环问,彩云已经双颊飞霞,却用心扭头要走,也不敢瞧贾环,只道:“反正不是来找爷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