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园中花木都已干枯,秋意肃杀,晚风萧索,就连那一丛秋意金菊,在幽幽的月色中也弄不起舞姿。
床上仰卧着一个女子,却有个满头银发如丝的老妇人,正跪在床边哀思的哭泣着,仿佛还在呢喃:“茵儿,茵儿,你如何能死?如何能死……”
薛宝宝绝望的点了点头,俄然有笑起来到:“那姐姐,陪我玩好不好,他们都不肯陪宝宝玩”。蓝枫倾怕楚留香担忧但是看到薛宝宝眼中的期盼道:“好,那玩甚么呢!”。
薛衣人少年时以“血衣人”之名闯荡江湖时,称心恩仇,杀人如草芥,中年后虽已火气消磨,退隐林下,但一柄剑却更练得入迷入化,传闻四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
楚留香无法的摸了摸鼻子起家,俄然俯身封住了蓝枫倾的唇,一个闪身从窗户进入了屋内。
而薛衣人也恰是左轻侯的生朋友活仇家。
这位薛红红长长的一张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看来她若不是薛衣人的女儿,能嫁得出去才怪,蓝枫倾笑意更胜暗道:“现在又多了一名剽悍不再花金弓之下的存在,看来留香的头要更痛了呢!”。
蓝枫倾下意义的摸了摸薛宝宝的头道:“好好,宝宝乖,姐姐这就带去你买糖好不好”。
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又短又小,就像是偷来的,头发和胡子都梳洗得很亮,上面还像是涂了刨花油,看来倒真有几分像是彩衣相亲的老傻子,他年纪起码已有四十多了,胡子已有些斑白,身上却穿戴件大红绣花的衣服,绣的是刘海洒款项,脚上还穿戴双虎头红绒鞋,星光下看来,他神采仿佛非常红润,细心一看,本来竟涂着胭脂,手上也“叮叮铛铛”的直响,本来他手腕上还戴着几只挂着铃铛的金镯子。
蓝枫倾摇了点头,选了一个舒畅的姿式藏在暗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实在这也不能怪施传宗没有男人气势,只能怪他娶的媳妇,来头实在太大,花金弓固然勇悍凶暴,但也惹不起她这门亲家。
这件事天然也被江湖中人传为笑话,只因大家都晓得施老庄主当然有孝常之癖,少庄主施传宗更是畏妻如虎。
此人竟道:“姐姐,姐姐,给我买糖吃”。蓝枫倾愣了愣摸干脆道:“姐姐,你叫我姐姐,那你本年多大了”。那人还是抱着蓝枫倾道:“我明天刚满十二岁,一天也未几一天也很多”。
薛宝宝乖顺的点头,但是现在夜已深底子没有买糖的,蓝枫倾柔声道:“宝宝,明天太晚了,改天姐姐必然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过了还不到半盏茶的时候,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看年纪仿佛已有五十多了,脸上的粉刮下来起码也有一斤,蓝枫倾看着她面色不好的走了出来,坏坏一笑暗道:“看来她就是花金弓了,出了名的彪悍不晓得留香该如何对于她呢!想必头疼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