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承担?”秀保哼了一声,诘责道:“策动兵变、挟制少主,这个罪过岂是你能承担的了的?我已经说了,少将作为主谋已是究竟,至于前田家可否不被连累,可要取决于殿下本身了。”
“是啊,如果大野治长听信堀野幸次的谗言,用少主和夫人威胁吾等,事情还真是很难处理啊,不过…”藤堂高虎欲言又止,非常难堪地说道:“能登守但是在城中死守到最后才投降的,恕臣冒昧,很难判定他是亡羊补牢还是仅仅为了活命。”
“取决于我?”前田利政一头雾水:“前田家存亡取决于我?”
“谋逆本是极刑,何况主谋还是本家的嫡子,能保住家名已是天大的荣幸,家父及罪臣又怎敢苛求大老之位,统统服从右府安排。”前田利政一听家名得以保存,顿时如释重负,情不自禁地向秀保连连叩首,这让一旁的速水守久等民气里很不是滋味。
伊东长实点了点头:“这不是明摆着么,不过前田宗家但是北陆八十三万石的大大名,能登守手中另有二十一万石的能登领,家在一起可就是百万石呐,如此庞大权势的家督,若真能随右府所想说废就废,说立就立,很难设想此后这天下到底谁说的算啊。”(未完待续
不过秀保倒是摇了摇脑袋,冷静念叨着:“众目睽睽,证据确实,即便鄙人想帮手也是有力回天,少将是罪非难逃了,现在只要保住能登守,方才气保住前田家的家名。”
“莫非甲斐守只晓得欺软怕硬,只会那我如许的小人物开刀,碰到前田家如许的狠角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大野治长从始至终都死力表示的有恃无恐,秀保明白,他已经将本身喝前田利长绑在一起“要死一起死”便是他的终究底线,秀保究竟敢不敢为了杀他获咎前田家,这都是个未知数,起码大野感觉,能拉着前田家的嫡子一同受死也算是赚到了,既然如此,那另有甚么好怕的?
“那还用说,大纳言对太阁忠心耿耿,对吾等也是庇护有加,不然又怎能身居五大老之位?”速水守久带头说道,其与世人也是跟着哼哼,有的说他兢兢业业,有的说他糊口朴实,有的说他严于律己,有的说他宽大漂亮,总之,没有一个敢说前田利家不好的,当然,秀保要的恰是这个结果。
藤堂高虎打量了前田利政半晌,点了点头道:“此番能登守负荆请罪,想必是抱着必死的决计,如果本家放他一马,定能让他戴德戴德。”
“既然补缀言之凿凿,鄙人岂有不信之理?不过鄙人试问一句,若少将真是主谋,那他身在那边?现在雄师已经进城,却不见其踪迹,难不成战死了?”
“这……”秀保挠了挠头,龇着嘴自言自语道:“这可难办了,少将固然及时投降,可毕竟证据确实,定性为主谋已是板上钉钉,如果连能登守也掺合出去,恐怕前田家真是要改易啦。”
“改易?!”前田利政“腾”地站起家,瞪大双眼等着秀保,迟疑了半晌后,竟然猛地拜倒在地,垂着头狠狠要求道:“这统统都是罪臣的错,还望右府和诸位大人不要将父亲和兄长牵涉出去,有甚么刑法利政甘心一人承担!”
“没错”秀保用手折扇敲打着面前的木桌,缓缓说道:“只要保住你,才气保住前田家,也算是秀保对大纳言关爱之情的酬谢吧,不过殿下可要故意机筹办,家名可保,不过大老之位可就难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