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刻,堀野幸澄便奉秀保之命先行返回大阪,向前田利长和大野治长奉告秀保已经出城的动静,并且表示两人秀保此行并未照顾太多兵士,可在半路实施截杀,无需等候他们到达三之丸的玉造口。
不过大野治长自有他的设法:八百对三百,伏击必定胜利,而伏击一旦胜利,这些摆设也就多余了,如许一来,上面的各种的题目就都不是题目了。实在不可,另有五推行和五大老的补救,有前田利长在,要死一起死,他有甚么好怕的?而前田利长是前田利家的嫡子,那是绝对死不了的,他死不了,我大野治长还会有事么?
三之丸紧紧包抄着二之丸,却也是一面靠水,三面被惣構包抄,这里是大名屋敷地点地,本来也应当效仿惣構引水灌堀,可惜秀吉俄然归天,这一打算也临时搁置了,四周只留下二十余米宽的空堀,不过这也足以让人望洋兴叹了,想当年北条氏的小田原城也不过是八米摆布的障子堀罢了。不过兵力实在吃紧,为了满足二之丸和三之丸的戍守,大野治长仅是在三之丸通往二之丸的五个桥口——大手口、极乐桥、京桥口、青屋口以及玉造口的起端各装备二十名军人巡查,至于桥口的防备,除了东面由津田军卖力、北面京桥由山崎卖力外,其他桥口皆被放弃,而是改由守备桥末端的虎口。
剩下的五百御马廻以及大野治长的一百亲卫队则是留守内城,也就是四周环水的二之丸和本丸。这里的地形就如一个“回”字,最内里的“。”字是二之丸,内里的“。”字是本丸以及与之相连的西之丸。
前田利长立即将此事奉告大野治长,但愿大野能暂代总大将一职,而他本身则率十二名马廻前去高槻,一旦“曲解”解释清楚,便当即携三百精锐返回大阪声援大野军。
环城三面的惣構则是青木一重亲身带领三百御马廻镇守。
而惣構以西的船场,如前文所述,乃是无关紧急之地,加上兵力不敷,且有七手组中的两支驻守(船场、难波桥各一支),大野治长仅仅抽调二百名御马廻交由大野治房,让其沿九桥西侧来回巡查,一有环境便向三之丸汇报。这里所说的九桥并非一座桥名,而是密布大阪惣構西侧的九座桥的总称,最南端为鳗谷桥,最北端为今桥,二者相距近十四里,却独一二百人扼守,大野治房可不是傻瓜,软磨硬泡终究又从大野治长的亲卫队中调出了一百人,使得每座桥口的兵士勉强达到三十人。
所谓惣構,便是大阪的城下町,是三之丸以外的一片地区,这里作为布衣商贾堆积地,地区宽广,阵势平坦,本来非安插重兵很难恪守,不过秀吉命人于其四周深挖堀壕,引淀川、大和川之水灌之,这才稍稍窜改了三之丸的优势。上文所说的九桥,便是由船场通往惣構的西面通道;至于东面,森口、大和三桥将三之丸与池沼地隔开,易守难攻,何况有津田军和三百御马廻兼顾戍守,无需青木一重多操心;是以,最关头的便是有四座桥通往上町高地的南面,这里才是青木一重重兵地点,三百军士有八成摆设在这四座桥畔,一是戍守,而是卖力策应派往田野伏击秀保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