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政慕其忠义,战后便将这一百余人好生安葬在西门下,让其受世人瞻仰记念,“南原一百懦夫”的英勇事迹自此便被朝鲜百姓口口相传,直到明天。
“兄弟们,我金敬老有负重托,欠你们的,只好下辈子来报啦!”金敬老热泪盈眶,颤抖着将火把丢向了身下的火药,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全部垛口瞬息间荡然无存了。
可说甚么来甚么,就当夜幕来临,日军扑灭火把持续打击时,一场瓢泼大雨不期而至,不但浇灭了火把,连枪炮都落空了感化,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与此同时,内城南门也被清正翻开,南原城南北自此贯穿,这场战役已没有任何牵挂了。广家和清正兵分两路,一起攻打在西门负隅顽抗的金敬老,另一起则是直扑东门,毁灭杨元所带领的明军精锐。
果不其然,因为广家的强势参与,西门防地瞬息崩溃,长政率七千军势乘乱杀入城内,沿马道直扑城上垛口,此时城楼上仅剩不到一百人,却还是是英勇作战,操纵马道狭小的特性死死抵住日军的打击。
西门失守,四路雄师开端尽力打击东门,在四万雄师和数门火炮的压抑下,明军伤亡惨痛,战至傍晚,杨元带领的守门兵士仅剩一百二十人,毛承先所领戍守垛口的军势也只剩不敷二百人,不出不测的话,这些明军的运气也不会和其他三门守军有太大不同。
看到明军撤离南门,躲在城洞里的朝鲜逃兵大惊失容,想着庇护伞没了,领头的郑期远忿忿地谩骂道:“这帮汉人,丢下我们本身逃命去了,莫非我们朝鲜人在他们眼中连猪狗都不如么?现在局势已去,空守此门已偶然义,所幸由此突围,也许还能有条活路。”
在冲车的轮番撞击下,内城北门轰然坍塌,只见一彪悍武将身披绀系威具足,头戴蛇眼乌帽兜,一手挥动着片镰枪,一手紧握缰绳,毫不游移地向城中杀去。
“好,毛承先你记取,老子回汉城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翻开城门!”杨元骂骂咧咧地叱呵着,毛承先倒是一副不觉得然的神采,底子不把杨元放在眼里:“下午要不是我派兵策应,你杨元能活到现在?!”
“天佑我也!”杨元悄悄喝采,叮咛传令兵道:“奉告毛总兵,让他走暗道与我汇合,我们乘夜色突围,起码另有一丝朝气。”
正如杨元所料,城外锅岛直茂的军势现在已乱作一团,旧的阵型已被打乱,新的阵型却没摆好,营地表里乱糟糟的一片,恰好给了明军可趁之机。
清正引兵一起向南,骑乘帝释栗毛在乱军中左刺右挑,如入无人之境,这一刻,非论是明军还是鲜兵,凡是敢挡他的来路,必将命丧抢下,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