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吉利索地拆看信封,但是当看到信中内容的那一刻,神采便凝固了。四周侧近见状也凑上前瞟了几眼,很多人和高吉一样当场怔住了,另有一些人则是瞋目圆瞪,像是饥饿的老虎,死死盯着长盛。
高吉故作难过地答复道:“哎呀,作为侍中殿下钦命的北大和军团总大将,抓捕刺客乃是分内之事,大人无需在乎。”
见阿万不说话,长盛便自顾自地拆开了信封。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由高及低,很快便充满了全部山谷,只见数百名背插五三桐旗指物的足轻鲜明呈现在了四周的山林中,如同山间飞瀑,倾泻而下,刹时便将增田长盛以及四名侍从团团包抄。
“且慢!”长盛已这场景吓得尿裤子了,好不轻易才缓过神来,哭咽道:“只不过是一张舆图,你能凭此斩杀我?!”
阿万像平常一样唯唯诺诺,恭敬地赔罪道:“大人切莫活力,奴婢临行前,夫人重新为您制作的郡山城舆图尚未完成,这才迟误了时候,还请您包涵。”说着,阿万便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长盛。
“你想死么?”秀保双眼还是逗留在书上,漫不经心肠说道。
傍晚时分,阿万终究到达了信贵山的宿场,也就是设置在信贵山的驿站,天正五年(公元一五七七年),松永久秀兵败身故后,信贵山城便被烧毁了,现现在在山的南麓也就是信贵越四周修建了宿场,供来往的行人歇息留宿,这里四周环山,靠近大和鸿沟,是最好的联络点。
“回禀殿下,奴婢此次出门为了采办些糊口用品,并不熟谙甚么增田长盛…”阿万硬着头皮辩驳道。
高吉身在虎帐,听惯了军中的各色脏话,比拟之下,这类叫骂底子连氛围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