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传闻了么,忍城的松平下野守弃城逃窜了。”
“最糟糕的是,川越城的鸟居大人也战死了,城内没有一小我或者出来,实在是太可骇了!”
望着一轮明月,德川家康心如止水,他端起酒杯一边与本多忠信对酌,一边感慨道:“或许明天,你我便不会有这等闲情逸致了。”
傍晚时分,两个凶信传到了正驻扎松井田城外的德川军中,一个是小诸城开城,石川、日根野、仙石、京极等信浓大名前后投降,丰臣军已经从信浓向松井田杀来;另一个便是秀保带领十二万雄师到达了沼田城,不日便将挥师南下。加上此前浅野长政带领的东海道雄师接连霸占关东城池,此时的箕轮城已根基算是一座孤城。
“您能这么想,我也是跟着豁达了很多。”秀保舒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来,大名之间的联婚多有政治缔盟的成分,当初您情愿将驹姬许配给我,除了为了保她一命,定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吧。”
“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你我手中了,”德川家康悻悻地说道:“沼田的十三万,松井田顿时也有五万,加上交战关东的两万东海道雄师,这小小的箕轮城周边堆积了二十万雄师……正信,老夫实在不知该如何鼓励那些跟从本家出世入死的将士们啊。”
跟着丰臣军在关东攻城略地,发急的情感也在德川军中伸展,一贯军纪严明的德川军,竟也呈现了逃兵,很多人趁着夜色逃到松井田城下向浅野和池田军投降,有的慌不择路,则直接逃回了关东,在这些兵士看来,家人和性命远远比建功立业首要很多。
公然,秀保思忖很久,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便把话题岔开了:“岳父大人,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晚你我便不醉不归吧。”
“太阁殡天后便没有去过大坂,从那以后这也是第一次对饮吧。”最上义光欣然道:“此次随殿下回京,正都雅看驹姬,人老了,对家人就日渐正视了,越来越不像当年的本身了。”
“川越城一破,不晓得江户还能对峙多久啊。”
“殿下略微考虑一下便知,用本身的领地封赏家臣没有任何意义,败北大名手中领地是用来封赏有功大名的,也不能妄动;只要太阁的藏上天,能够动点脑筋……至于如何做,这不是鄙人该体贴和指导您的。”最上义光话已至此,他信赖秀保晓得该如何做。
秀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最上义光也从速将杯中酒喝个精光,两人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各怀心机,却相视而笑,这也算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以是说,殿下在这时就更不能在战后措置上心软了。”最上义光劝说道:“前几日我也传闻了,浅野弹正违背您的意义,在关东德川领大肆屠城,差点激起民愤,这件事被以讹传讹,最后很多人还以为是殿下授意为之,搞得后续战事比之前艰巨了很多。就这件事便足以看出,尾张派也并非大要上那样和顺,他们对殿下的严肃多少是有些有恃无恐的。当然,鄙人并非是要教唆您和尾张派大名之间的干系,这只是作为一名局外人的一点小小观点。”
“小声点,被大人们听到但是要砍头的!”
“只要主公乐意,臣情愿随时作陪。”本多忠信一饮而尽。
“可不是么,八王子城和钵形城的城主大人也都逃窜了,老婆孩子也不晓得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