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小松紧攥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着,她抬开端,双眼狠狠盯着昌幸,硬咬着嘴唇,痛斥道:“自我嫁入真田家以来,您便对我到处施压,对我让信幸靠近德川家更是心存不满。但是您要晓得,东国第一大名是谁?乃至这天下第一大名又是谁?我是德川第一虎将的长女,帮忙信幸融入德川家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啊,您又为何到处难堪我?您让我替信幸的安危着想,但是谁替家父着想呢?家父中年丧尽子嗣,若我再叛变他,教他如何面对内府,如何度过余生?既然右府承诺非论如何都不会难堪信幸,那么还请您谅解我的在理,这沼田城…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鎌原重春点了点头,号召两名军人将小松带到了御殿外。面前的景象实在让小松胆怯:那些女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中,头颅散落一地,一看便是被集合处决;此前被本身委以重担的几名家臣,除了极个别浑身伤口地倒在地上外,全都浑身沾满鲜血,手握太刀恭恭敬敬地听候昌幸的号令。
“是么,”昌幸笑了笑道:“重春,押她出去看看吧。”
“我只是不想家父难堪。”本多小松向真田昌幸坦白道:“沼田城对内府意味着甚么,想必您比我清楚。如果我将此城交出,家父将承担多么严峻的任务……我毕竟是他的女儿,加上两个弟弟全数战殁,我实在不想再如此紧急的关头背弃他。”
听了小松这番话,昌幸既有些吃惊,又感觉是在道理当中,毕竟是本多忠胜的长女,自是担当了其父的几分脾气和对德川家的虔诚,说出这番话倒也不能过量苛责——起码从刚才她拿到采配时的严峻程度看,内心也是顾虑着信幸的。
“鎌原大人,你这是何意?!”小松一边试图挣扎开手上的绳索,一边气愤地诘责带头的家臣,这位鎌原大人全名叫作鎌原重春,是真田氏的老臣,也是信幸出征前拜托帮手小松守城的家老之一。
“混蛋!”小松不愧是女中豪杰,当即破口痛骂:“就凭你们十几人就想篡夺沼田城?的确是异想天开,看管城门的大将和组头以及殿外的女军人都是我汲引的,即便绑了我,你们也走不出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