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是。”德川家康眉头紧皱,摇了点头道:“他说讨伐令上没有秀赖的画押,不敷为证,不但回绝会师。也不答应忠政率兵通过桧原打击福泉寺。四千军势死死扼守住路口。忠政没体例才派人前来禀报。”
“那毛利、吉川两军呢?他们驻扎在山上,只要施压,秀康殿下应当会让步吧?”大久保忠邻不甘心道。
“那是何意?”
此时,黑田八虎之一的母里友信也劝谏道:“主公此进步犯五轩丁时的奋战已经为将来的封赏奠定根本,若此时倒向德川家,难道前功尽弃?您看金吾那边也没有动静,看来不是和右府缔盟就是有高人指导。”
“金吾究竟是甚么意义?”得知动静的黑田长政忿忿道:“难不成背弃了内府,转而和右府达成了默契?”
“你说的也有事理,”黑田长政微微点头,“但是父亲大人此时已在九州起兵了,作为儿子,怎能与他背道而驰?”
“毕竟是右府的妹夫,当初就不该对贰心存胡想!”本多忠胜狠狠地说道,“那现在如何办,莫非要与秀康殿下开战?”
“秀元小儿的阵地俄然飘出一阵炊烟。他说雄师正筹办用午膳,既不肯出兵也回绝为吉川广家让路,使吉川殿下底子不能下山与吾等会师。”
结城秀康在桧原的禁止为秀保集结军势争夺了半个多时候,在这段时候里,北岸的救兵两万三千人,小林村的八千人,常庆寺的六千二百人接踵到达福泉寺,朽木元纲等三千人则是担搁在路上,仿佛不肯参与此中。至此,福泉寺一带的兵力达到五万七千余人,加上桧原的结城、毛利,总兵力可达七万,较德川家康已不再处于优势。相反的,北岸丰臣军的上风并未因为两万三千人的撤离而窜改,西出丸的丰臣军有四千七百,五轩丁下有五千五百,池坊有两万,二之丸和鹤原台地也有两万,合计五万二百人,这对于本丸内不敷一万的上杉军来讲,还是难以抵挡的强雄师势,特别是得知秀保身陷险境后,加藤嘉明等丰臣系大名为了尽早南下援助本阵,抓紧了对本丸和北出丸的打击,本丸南侧的茶壶橹被炮弹摧毁,土塀也是以陷落出一段二人宽的缺口,岛津义弘见状当即带领池坊的两万军士向内打击。
但是身在古川的德川家康却不这么以为,在他看来,小桧山的一万五千人乃是本身的军势,常庆寺近畿诸大名的三千人本就要回归近江,偶然恋战,表町的真壁氏干顾及佐竹氏主家的号令起码也是保持中立,如此一来己方的兵力将会达到八万两千人,而秀保就只剩下不幸巴巴的五万七千人,这般差异何愁不能取胜?
战事停止到此,不但是秀保,就连川北的诸将也接到动静,纷繁筹办撤围回援福泉寺。但是秀保对上杉家不敢掉以轻心,除了准予西路军京极高次、中路军福岛正则、细川忠兴、东路军蜂须贺家政合计两万三千人返回福泉寺援助外,其他诸将持续攻打若松本丸,直到将上杉家毁灭再回师救济。
但是让他惊奇的是,此前一向互通有无的小早川秀秋现在既没有遵循商定反叛,也没有猛攻上杉军,而是和田中吉政一道扼守二之丸,只是操纵铁炮与城内的上杉军互射,并未有强攻的意义。
但是,就在此时,结城秀康的一封复书,将德川家康从虚妄的思路中拽回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