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保达到会津若松城时已是仲春七日,年仅十三岁的蒲生秀行终究迎来了决定蒲生家运气的时候。
秀保最看不得女人抽泣,心中一软,便将本身的设法奉告了妙心院:“大师真的以为只要面见太阁便能保住蒲生家么?”
妙心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道:“鹤千代就是爱撒娇,让殿下和诸位大人见笑了,贫尼愿跟从殿下回伏见面见太阁,鹤千代此后就奉求给安芸守大人了。”说完,妙心院便朝盛信低头施礼,盛信也留着眼泪欠身回礼,并发誓此后将拼尽尽力保护蒲生家。
晚宴上,固然关盛信死力制造一种欢畅愉悦的氛围,但是心知即将蒙受处罚的蒲生家臣却共同不起来,他们几近都是用一种懊丧乃至带有些要求的神情看着秀保,但愿还能有一丝转机。
“安芸守多虑了,此人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而是…”秀保欲言又止。
“想必您便是冬姬夫人吧?”秀保站起家向妇人鞠躬施礼。妇人双手合十答复道:“阿弥陀佛,世上已无冬姬,贫尼法号妙心。”
“恰是,只要一小我,太阁便能赐与蒲生家九十二万石的本领安堵。”秀保低下了头。
秀保表示高虎递上事前写好的措置计划,略微查抄了一番,便又交还高虎当众宣读。高虎清了清嗓子,端方身子大声宣读道:“蒲生侍从秀行自继位之日起,驭臣不力,运营不善乃至家臣纷争,兵器相向,民怨载道,法纪废弛,实负太阁重托,今吾奉辞讨伐,着充公蒲生氏所领置赐、会津处所及刈田、信夫、伊達、田村、安达五郡知行总计九十二万石,另赐赉下野小山、壬生两地知行十一万二千石,原近江日野两万石予以保存,以上。”
盛信刚一说完,房内众家臣也一同拜伏道:“臣等愿以死保卫夫人和少主。”
妙心院慈爱地抚摩着秀行的头,眼泪毕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作为信长的女儿,她从出世那一刻起便必定是政治的捐躯品,现在的处境想必也在她的预感以内吧。
妙心院听了内心倒是放松了很多,持续问道:“依您的意义,哪怕是我去伏见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