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正纯头也不回,“殿下能够认错了,此人姓田中,不是松仓。另有,他是三天前才退隐本家的,又怎会成为家父的使者呢,好了,殿下还是该干吗干吗去吧,大田原殿下的尸体我会命人送回水口城,您就放心上路吧。”
“暮年间老夫便看出他不是个简朴货品,经历了庆长之役,现在他已是一呼百应,在伏见建立起了不小的威望,虽说政治上还略显稚嫩,但他身边有高人帮手,已使得本身超出石田治部,成为独一一股能和老夫一争天下的权势。不过颠末筒井家那件事以及所谓的王土偿还,他和石田治部已经是势成水火,老夫现在要做的,就是设法激愤他,并且趁机拉拢石田,依托两派的力量将最大的威胁肃除,以后再渐渐拔掉近江派的翅膀,没毛的公鸡又能蹦跶几天呢?”
本多正纯摇了点头:“不是不忍心,那小子压根就没脱手,我儿臣实在没有来由…”
本多正纯倒是摇了点头:“主公的心机,鄙人岂能等闲猜到,总之,还望殿下节哀顺变,不要再惹费事了,如果把内府触怒了,恐怕…”
“主公,您该不是想以此摸索右府吧?”本多正信略有些吃惊。
听到本多正纯这么说,德川家康俄然放声大笑起来,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半开打趣似的说道:“傀儡就是傀儡,如果不听话,就只能抛弃喽。”
“本多殿下,”大田原政清眼中噙着热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且代我奉告内府,这件事毫不会完,即便堵上身家性命,我也要上洛,必然要为家父讨个说法!”
“上野原战后在家中被刺杀,陇原出使宇都宫途中俄然失落,存亡不明,小仓出兵前夕被勒令他杀…恕臣冒昧,这统统莫非都是您一手安排的?”本多正纯惊骇莫名,低下甲等候德川家康的答复。
“嗯,如何,不忍心动手?!”本多正信有点活力,“这一点真是不像我啊。”
“罢了,”德川家康摇了点头,“刚才没有找到借口杀他,现在若再脱手,岂不是将脏水都泼到老夫的头上?实在啊,那小子不死也并非件好事,你就放他去伏见,看看那位右府殿下会如何说。”
“是,父亲经验的是,儿臣忽视了。”本多正纯连连点头,诚惶诚恐之程度不亚于三岁孩童。
“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要将大田原拱手让给右府呢,您可晓得,此次他但是筹办了一万两千军势驻守该城啊。”本多正纯一方面敬佩德川家康的深谋远虑,一方面又对他的一些套路不慎体味。
“正纯,用一座孤城管束住一万多人的雄师莫非不值得么?”德川家康乐呵呵地看着本多正纯,眼中透暴露珍惜和爱好,是啊,这小子比德川秀忠但是聪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