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梅?!”秀保心中一怔,渐渐坐了归去,自言自语道:“看来邢阶是筹办一战而毕全功了。”
邢玠虽是一介文臣,却有着武将的派头和胆识,甫抵辽东,他便从宣府(今属张家口)、大同、延安、浙江征募雄师四万,高出鸭绿江,援朝抗倭。
如此战绩,就连袁崇焕都自愧不如,明朝前期,也只要”袁督师“的恩师,集东阁大学士、辽东经略、兵部尚书于一身的孙承宗能够与之相较一二了。
实在关于邢阶,秀保只是奉告中村些外相,至于他的另一个身份,率领关城表里、辽河东西统统兵马的“蓟辽总督”,秀保却成心避而不提,以免仗未开打便没了士气。
“告诉天安的黑田甲斐守,让他速率军势前来汇合。”秀保对那须资吉说道:“长政的三千人,加上本家的两千人,一共五千人,即便解不了凤阳之围,也应当能迟延明军一阵吧。”
秀保将折扇杵在桌子上,一边敲打桌面一边反问道:“你们晓得碧蹄馆之战么?”
“据我所知,邢玠乃是明朝新任兵部尚书,和其前任石星分歧,他是果断的主战派,当初因反对定和而被朝廷萧瑟,可沈惟敬事败后,石星受连累落马,他和主战派得以东山复兴,李如梅便是其部下爱将,你见到他,那就申明邢阶业已到达朝鲜,如果真是如许,那这场仗恐怕就难打了啊。”秀保不想和两个小将多费口舌,这边刚一说完,便将二人别离打发到清州和闻庆,将此十万孔殷奉告秀元和忠邻,但愿两人能率军北上攻打平泽和堤川,效仿围魏救赵以解燃眉之急。
奔赴朝鲜之初,他便当机立断,剪除内奸沈惟敬,使日军落空耳目。而后又揭露石星通敌误国,使朝廷把他下狱论死。
久矩摇了点头,中村却表示有所耳闻:“外臣听摄津守说过,当年我军两雄师团四万余军势对战九千明军,竟未能取胜,不但如此,就连龙山粮仓也被一把火烧毁了,逼得我军撤出汉城,被迫与明军媾和。”
与此同时,凤江干的九龙城正被大雾覆盖,明军以一万六千人的绝对上风,将这座小城重重包抄,飞鸟难进。
可救人起首要有兵,秀保部下除了高虎带来的一千二百名精锐外,就只要当初带来的三百马廻以及小宫山晴胜的二百足轻了,凭此不敷两千人的军势,对抗李如梅的两万雄师?除非秀保和家臣都疯了才想得出来吧。
当然,至于邢玠会不会入彀,两万雄师到底会现身那边,这都是未知数,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派兵前去援救秀家和行长,同时派忍者前去追逐秀忠和高虎,使其放弃鸟岭改走成欢里,制止遭受明军前锋的伏击。
秀吉的死讯传来,日军纷繁渡海返国。邢阶射中朝联军策动强攻,在露梁一带海面聚歼逃敌,大获全胜,击沉日船近千艘,几近全歼日本水军,为长达六年的战役划上了一个美满的句号。
前一天夜里,秀家和行长率众由凤阳南门搏命突围,一度想逃往忠州城,谁知此时的忠州早已被明军占据,万般无法之下,两人只好调头东进,试图强度南汉江进入庆尚道,可这亦在李如梅料想当中,他抢先占有了离庆尚道比来的渡口,并派兵迂回到日军火线,将其回师凤阳的门路堵截。
在此山穷水尽之际,秀家与行长分兵两路,转向西面强渡凤江,可李如梅底子不给秀家机遇,联络江左义兵将浮桥烧毁、船只凿沉,逼得日军淌水过河,可江水湍急,河道又深,尚未行至江心便被卷走大半,秀家只好退回江右,休整军势,筹办与明军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