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想看忠朝出丑是么?”秀元悄悄骂了一句,眼看悲剧即将产生,却也只能站在中间观战,等着为晴胜收尸了。
“加藤殿下。”秀元朝清正使了个眼色,可他却原地不动,仰着头看向秀元,一脸难为道:“殿下,这是人家家事,吾等实在不宜插手啊。”
“够了,资吉!”秀保大喝一声,那须资吉领命,飞奔到忠朝跟前,反手举起刀鞘,对准他手腕便是一击,又是一声惨叫,太刀“嗙”的一声坠落在地,忠朝也重重地跪了下去,捂动手腕哀嚎起来。
“本多殿下,”秀保挥了挥手表示不在乎,快步走到这名武将身边,驯良地扣问道:“敢问大人贵姓大名?”
“戋戋一个足轻大将,竟敢如此放肆,本多大人,莫非您的家臣都这么不懂礼节么?”黑田长政在旁冷冷指责道,实在让忠朝拉不下脸,他抬脚便将晴胜踢翻,向秀保道歉道:“是外臣管束无方,还请侍中和参议恕罪。”
忠朝可不想被秀保曲解,只好道出真相:“殿下有所不知,这厮并非我本多家的家臣,而是北条家的遗臣,更精确地说,其父小宫山晴友还是武田家遗臣呢,如此‘三姓家奴’家父本不想采取,可内府为了拉拢民气将他硬塞给本家,哼,拿着五百石的俸禄还不满足,难不成想借此机遇爬到我头上来么?”
“殿下!”晴胜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红肿,浑身颤抖着,咬着牙说道:“七年了,家父和我对本家的忠心彼苍可鉴,您怎能说出如许的话来呢?”
“你刚才不是不承认他是你的家臣,说他是‘三姓家奴’么?”秀保走到忠朝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不把他当作家臣,他又怎会将你当作主公呢?七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却遭到如此暴虐的言语,换做是你,恐怕早就拔刀相向了吧?”
“就凭你?!”晴胜摆脱开秀保的禁止,不慌不忙地向忠朝走去。
“你这是做甚么?”秀保赶快将晴胜扶起,一边帮他拍除身上的灰尘,一边对忠朝解释道:“我并未想见怪您和小宫山大人呐,既然他敢站出来,我以为他必定有掌控,起码也是有主张的,如此对待勇于直言的家臣,实在是不当啊。”
以下犯上,晴胜也晓得本身犯了极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声道:“侍中和诸位大人,外臣自知极刑不免,甘心领死,不过还请各位帮我保全一家长幼性命,晴胜在这里拜谢了。”
“侍中殿下,作为家臣,这厮如此犯上,莫非不该重罚么?”忠活力不过,想不通秀保为甚么要偏袒这个小宫山家的知名之辈。
“混账,竟敢踢我!”被一个家臣踹翻,如此报酬想必也只要忠朝能体味到吧,他爬起来跑到廊下,抽出佩刀便冲了出去,一边冲还一边呼啸道:“该死的东西,明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可晴胜底子不给他机遇,就在忠朝守刀的刹时,他敏捷靠了畴昔,抬腿便是一脚,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忠朝被踢出门外,重重摔在了地上,太刀也是被抛向空中,逗留半晌后狠狠地扎进了地板。
“受死吧!”看到晴胜如此淡定,忠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刀便朝他砍去。
“做梦,你要你百口都给你陪葬!”忠朝不顾手疼,冷嘲笑道:“你觉得侍中没看到你方才凌辱主家么?我奉告你,只要回到日本,我必然奏请父亲,将你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