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心想要制止五胡乱华的蔡吉来讲,不管那一条远景都不悲观。五胡乱华的本质在于中原皇权、世家、寒族间的博弈。要解开此结,就必须停止对汉王朝原有的体制停止变法。但变法的推行,并非取决你有没有才调,而是取决于决策者支不支撑你的鼎新。其支撑的力度与决计直接干系到变法的成败。商鞅、王安石、张居正、百日维新……太多的前车之鉴奉告蔡吉,最有效的变法,莫过于变法者就是决策者。而要在汉末成为决策者,蔡吉就必须一起过关斩将,踏过漫漫尸海。
且就在陈登暗自踌躇该如何答复之时,站在他身后的高顺却俄然插嘴道,“主公,不若就让吾点齐陷阵营夜袭东莱大营,如此便可灭了东莱军的威风,也可让身后的东莱水军有所顾忌。再说吾等兵马都多于东莱啊。”
但是面对高顺一而再的进言,吕布却干脆地点头道,“眼下只参议水军之事,休要再提夜袭。”
一样听出蔡吉心中冲突的郭嘉也跟着鼓励道,“童县令说得是。只要主公果断信心,吾等会助主公成绩心中所想。”
“那征兵一事就奉求二位了。”蔡吉浅笑着接管了太史慈与张颌的劝说,同时又转头向童恢点头道,“童县令,本府筹算免除不其百姓三年赋税,一来是为了酬谢不其百姓的忠义,二来不其此番深受兵灾,百姓须修生养息一段光阴方能规复元气。”
本来这一次的不其之战东莱军虽胜利伏击了吕布军,但其本身也为这场伏击战支出了不小的代价。特别是充当诱兵的那一万人马,竟整整折损了六成兵力。再加上以后军队在伏击中的伤亡,以及张辽偷袭本阵所形成的丧失。经战后一番统计,东莱这一仗满打满算共丧失了近八千兵马。与吕布军的伤亡可算是在伯仲之间。是以蔡吉在吕布大撤退以后并没有命令军队追击。不是她不想追,实在是追不动了。
一旁的郭嘉见蔡吉言语之间透暴露了对劲的情感,不由一个拱手沉声向其提示道,“主公,吕布此番之以是退得如此干脆,一来是被吾军在不其城外打下了气势,二来则是吕布此番北上青州并未照顾水军,是以临时没法对于东莱海军。然东莱海军兵马有限,一样也没法登岸威胁黔陬城。如此看来,倘若以后不出不测,东莱怕是还需求同吕布在黔陬城对峙上一段光阴。”
而与此同时东莱的生长也堕入了瓶颈当中。虽说这一次靠着郭嘉、太史慈、张颌等人的帮忙,蔡吉与东莱郡度过了被袁谭与吕布前后夹攻的难关。可这并不代表东莱郡今后便可安枕无忧,更不代表她蔡吉就能摇身一变成为青州霸主。相反,熟知汗青的蔡吉很清楚目前也就是个同吕布、张绣、张鲁、公孙度之流半斤八两的小诸侯罢了。或许仰仗东莱的按照地,以及北地综庞大的干系,能让她同张鲁一样多撑上几年。但如果没法在这几年内获得质的奔腾,那东莱被大权势兼并将是迟早的事。届时是像吕布、公孙度那般与大权势对抗?还是像张绣、公孙度那般挑选臣服?
“撤兵陈校尉何出此言?虽说吾等白日遭了埋伏,可东莱军伤亡比吾等更重。此时撤兵岂不是寒了将士的心。”高顺急道。在他看来此时撤兵无疑将会对士气形成沉重的打击,乃至一个忽视就会变成当初在兖州时那种大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