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罢蔡吉所言,先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长眉一挑地向蔡吉探听道,“听蔡府君的口气,仿佛也对备寄有厚望。”
吴硕听罢杨彪所言,瞥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四十多岁却还在同一帮二十多岁小年青厮混的孔融,决然点头反对道,“孔文举成不了事。”
刘备耳听蔡吉的不其之战是建立在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根本之上的,神采不由又变得凝重起来,继而绝望地说道,“如果如此备就算得了曹司空互助,怕是也难挡吕布之威啊。”
“本府听闻,使君当初分开安喜县,乃是因益德将军鞭打督邮所故。”蔡吉说到这儿,平视着刘备问道,“此事真是益德将军所为?本府也与益德将军有过打仗,其仿佛不像是会做这类事的人。”
公然都是为了名声呢。这也难怪,所谓的造势本就是如此。将臣下的功劳搁在主公身上,将主公的失误推到臣下身上。如此这般方能造出令人纳头就拜的“当世明主”来。反倒是像曹操那般不知“润色”者,在汗青上显得相称异类。蔡吉在心中如此感慨了一番以后,跟着便语重心长地向刘备说道,“既是如此,刘使君就更不能孤负诸位将军对使君的厚望。”
“嗯,陛下仿佛是想以此招纳蔡安贞为幕僚为其出运营策。”吴硕点了点头以后,又跟着苦笑道,“老夫感觉此事过分冒昧,为了稳妥起见,便先委宛地摸索了一下她是否情愿留在许都为官。却未曾想获得的竟是如此答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杨彪长舒了一口气道,“那蔡安贞确有才调,但是女子当政,终非正道。如果再将其引入后宫,难保不会重蹈吕后复辙。子兰,汝可要好好劝劝陛下。”
“本府并没有同刘使君开打趣的意义。”蔡吉敛起笑容,冲着刘备正色道,“眼下袁术称帝已成定局,其与吕布结下了姻亲之盟。曹司空为了,必将必要有报酬其守住东大门。而在本府看来这天下间除了刘使君,无第二人可堪此任。想来刘使君亦明白这一点,若非如此使君又怎敢进京?”
“哦?何故见得?”杨彪昂首问道。
杨彪听吴硕如此一说,不由哑然发笑,“心气不高者,又如何能以女子之身统领一郡之地。”
“子兰,汝说现在刘玄德与蔡安贞闲谈些?”竹亭内,杨彪手捻棋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应当快了。”明显已经说漏了嘴,蔡吉却还是故作轻松地朝刘备举了举酒杯。在她看来,就算不鉴戒汗青,仅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曹操收刘备当看门犬也是迟早的事。加上四下里除了她与刘备以外别无第三人,以是蔡吉并不担忧这个“预言”会落空。
“比拟刘玄德与蔡安贞闲谈,硕更在乎的是,蔡安贞会与刘玄德谈。”吴硕落子作答道。
“那就承蔡府君贵言了。”刘备朝蔡吉拱了拱手以后,又唏嘘地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曹司空那头何事能有答复。”
至于吴硕则进一步向杨彪解释道,“不瞒文先公,硕之以是会向蔡安贞提,让其留在京师之事,是因为陛下曾不止一次向硕表示,想将蔡安贞召入宫中。”
幸亏刘备颠末蔡吉一席劝说以后,总算是摆脱了先前的苍茫,规复了他那屡败屡战的小强风格。这不,刘备接着便不再纠结于曹操对他的态度,转而开端策画起如何对于吕布来,“蔡府君言之有理。吾等确切需互为犄角方能对抗吕布与袁术。只是……咳,说出来也不怕蔡府君笑话,备与吕布作战何尝有过胜绩。倒是蔡府君曾在不其县大胜吕布,不知府君可否指导一下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