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何为旗舰?”曹操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船上的重楼,一边随口问道。
曹操当然也知蔡吉不会等闲供应海军将曹军运过黄河。以是一见蔡吉走下战船,曹操便热络地抱拳相迎道,“齐侯远道而来一起辛苦也。”
“能得司空聘请是吉之幸运。”蔡吉顺服地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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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的剖明让韩珩稍稍放了点心。实在颠末这几年的打仗韩珩也知,袁熙虽作战英勇,但性子却非常暖和。这等脾气为将尚可,为主则力有不逮。更何况眼下大陈国主之位哪儿是啥明珠,清楚就是颗毒药。恰好袁谭、袁尚二人还争相要将此祸害含在嘴里,捧在怀里,恐怕被别人掠取了去,的确是愚不成及。在韩珩看来生性浑厚的袁熙还是离此乱局越远越好。
“丕儿既与齐侯订婚,就该保护齐侯摆布。”言罢曹操顺手推了曹丕一把。
就在袁熙对幽州的蔡吉部投鼠忌器之时,从辽东传来了公孙度征讨锦西的动静。但因为锦西地处偏僻,传来的动静又支离破裂,袁熙终究还是挑选了按兵不动。虽说厥后证明了锦西与公孙度战的谍报,可袁熙已然过了同公孙度南北夹攻蔡吉部的最好机会。加上不久以后,太史慈自东莱北上威胁冀州诸郡,袁绍派出八百里加急要幽州援助冀州。顾不得幽州的袁熙,也只得一面派人监督易水的意向,一面南下驰援冀州。
“司空如有兴趣,可上船一观。”蔡吉风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齐侯不必多礼。此番多亏齐侯脱手互助,孤方能逃过一劫啊。”曹操面带浅笑,抬手虚扶起了蔡吉。
“熙谁都不想讨伐。”袁熙艰巨地摇了点头。固然他也以目前的局势,袁谭与袁尚迟早还是要开战的。
正所谓国礼在先,家礼在后。更何况蔡吉现下只是与曹丕订婚,并未正式结婚。是以面对亲身相迎的曹操,蔡吉还是以上下级之礼,向曹操躬身作揖道,“蔡吉见过司空。”
“二殿下这是何意?”韩珩惊奇地问道。
这一边袁氏在冀州正忙着争权夺利,那一头打扫完延津疆场的蔡吉也终究在海军的护送下到达了方才补葺结束的白马津。至于白马津劈面的黎阳城则收起战船,紧闭城门,一副全城防备的架式,恐怕蔡吉一个鼓起带领海军发兵来犯。实在黎阳城内袁谭与蒋义渠的严峻美满是多余的。在同曹操开完分赃大会之前,蔡吉才不想替曹操免费翻开通往魏郡的水上大门呢。
曹丕被父亲一推,心知已不成能再在曹营多待一天,只得耷拉着脑袋站到了蔡吉的身后。蔡吉虽也有些愁闷,但面子上她还是向曹操表态道,“司空放心,吉会好好照顾丕。”
“冀州对殿下而言固是家。可对全营将士而言,幽州才是故里。幽州一失,全营高低必会军心大乱。到当时,殿下又如何对于齐军?”韩珩急得直顿脚道。
曹操以慈父的姿势摸了摸曹丕的头,说道“汝在曹营待了多日,现在也该回齐侯身边去也。”
“宰相肚里能撑船?齐侯妙语如珠,妙语如珠啊。”曹操鼓掌笑了两声,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了蔡吉所乘坐的楼船,并在不经意间暴露恋慕之色道,“孤素闻齐军海军甲天下,此番更是在延津立下诛杀袁绍之功。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