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听罢太史慈的一番观点,郭嘉本人倒是显得非常安静。却见他晃了晃手中已然半空的酒瓶,继而轻咳一声正色道,“子义所言不无事理。但是依嘉所见主公此番北上,意在伐谋,而非伐兵。在寒冬休兵之季去幽州也何尝不是件好事,此平分寸主公自会决计。”
“如果如此……许是慈多虑了。”
“见过使君。”张辽收起军棍,上前向蔡吉行了军礼。
“经达权变,乃良平之才。”郭嘉四平八稳地评价道。
一想到即将踏上幽州随蔡吉一同深切袁氏要地,庞统负于身后的双手便下认识地攥紧了起来。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撼一方之霸主,那但是任何谋士都梦寐以求的功劳,而他庞统现在正以未及弱冠的春秋参与此中。不管是出于酬谢蔡吉的知遇之恩,还是出于实现的抱负,庞统都感觉自已有需求好好干一场,同时也向世人证明并不但要颍川才出谋士,荆州鹿门后辈一样能出经世之才。
“子义,贾文和有何筹算并不首要。首要的是吾划一心合力助主公成大业。”郭嘉说到这里,像是看破了太史慈的心机般滑头地笑了笑道,“放心,另有那小子跟着主公。”
思虑至此,庞统俄然感觉鼻子底下凉凉的,不由下认识地吸了吸鼻子。对于长年在荆、扬二州游学的庞统来讲,一望无边的大海并不会令他反胃,但渤海上凛冽的海风却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挂起鼻涕。为了不让这等煞风景的模样持续下去,少年判定决定回船舱等开饭。却未曾想才一回身,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喝采声。
对于蔡吉要摆脱袁绍的设法,世人并不感到有不测。毕竟不管是郭嘉、王修也好,太史慈也罢都对袁绍没啥好感。加上客岁又颠末袁家谭那么一闹,东莱与袁氏之间本来就不坚固的干系,更是变得疏离起来。若非袁绍眼下一心想着剿除公孙瓒一统河北,还须仰仗东莱的赋税供应,连带着看蔡吉尚能抵挡一下吕布。怕是早在蔡吉入许都面圣之时,袁绍便已挥师南下讨要东莱了。
本来就在吕布偷袭寿春后不久,蔡吉将张颌留在了徐州与琅琊郡守萧建一起稳固琅琊,压抑下邳的吕布军。而她本人则在亲随的护送下与贾诩一起极其低调地回到了东莱黄县。随后蔡吉便将贾诩在琅琊台的进言,以及她本人企图对于袁绍的决计,原本来本都奉告了郭嘉、太史慈等亲信爱将。
“仅是如此?”太史慈皱眉诘问。实在太史慈也说不出贾诩究竟有题目,只是甲士的直觉令他始终感觉阿谁老者深不成测。同时也难以像信赖郭嘉那般信赖贾诩。当然这也能够与贾诩插手蔡吉阵营太短有关,以是太史慈之前并没有同任何人谈起过对贾诩的顾虑。
太史慈内心本就有事,这会儿经郭嘉如此一鼓动,便借着酒劲与刚才的话头,张口问道,“奉孝感觉文和如何?”
在分开东莱之前,庞统写了几封信任人带回荆州故乡,这此中既有给家人的,也有写好老友的。但唯有在给诸葛亮的信中,他提及了即将北上幽州的事。因为庞统凭诸葛亮的才干应当能从那简朴的字里行间看出北地即将有大变。须知自打庞统自东莱退隐以来,已经不下三次修书劝说诸葛亮北上东莱。因为庞统很清楚高官厚禄并不能令的老友心动,以是他在信中所谈皆是东莱的政令如何凡是,东莱的百姓如何安居,东莱的兵马如何强健。同时亦提及了之前的许都之行,以及眼下各大诸侯的意向。总之庞统但愿诸葛亮在看到这些后,能分开隆中的茅庐同一起运筹帷幄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