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一点的蔡吉当即搁下了手中筷子,用一副阴沉得几近能滴出水来的神采淡然地平视着火线。很快现场的其他文臣武官就感遭到了这位少女太守的不满之情。一些为人谨慎的文官纷繁低下头假装没瞥见,另一些武将则将视野挪离了舞姬用以排解这类难堪。当然也少不得有些唯恐天下稳定的刺头,用心撸着髯毛眯眼,摆出一副猪哥样,用以向蔡吉挑衅。
“半个月算啥。早些大哥子随田使君在冀州抗袁,哪儿一次围城不是打上个两三个月方可罢休。尔等还嫩着呢。”王伍长扫了世人一眼,敲打道,“秦麻子,汝也莫说怪话。如果让司马闻声叛汝扰乱军心,斩了汝那狗头,看汝咋讨。”
“如果如此。府君有成为良将的资质。”张颌平视着蔡吉评价道。
“可有人就逮?可有动静?”王伍长警戒地问道。
“会是河水打的不?”另一个兵卒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发起道。
想到这里,袁谭当即端起耳杯,带着一脸的轻浮的笑容,起家走到了蔡吉面前……
“将军是第二个说本府有良将资质的人。”蔡吉听罢报以浅笑道。
但是阿谁陈姓的伍长却看也没看世人,直接朝篝火里加了根柴道,“撤?袁军不过是后退了十里罢了。真正的恶战还在背面呢。”
话说袁谭所说的“美酒好菜”还真没有夸大的意义。且非论侍婢们端上的鸡鸭鱼肉,光是那由两个力士抬上的炮豚就足以令在场的文武们垂涎欲滴了。所谓豚,即小猪、乳猪。炮豚,本是周天子食谱中的八珍之一。遵循史料记录应当是先把小猪开膛洗净,腹内塞进红枣,然后用荻草包扎起来,涂上很粘的泥,放到火上烤;烤干今后,去泥,上米浆,然后用深油炸透;再然后,置小鼎中隔水蒸熟。食用的时候,再调以酱料。由此可见年纪悄悄的袁谭对饮食起居非常讲究,不愧为贵族世家出来的大师。
想到这里,张颌不由猎奇地向身边的少女太守刺探道,“颌暮年只听人提起过五行遁术的名号。未曾想,府君部下竟真有如此一批善用此道的能人异士。先是都昌城,再是安德城,照此下去天下间的城池岂不是难不倒府君乎。”
张颌听罢蔡吉一番谦逊却又不失理性的阐发,当下劈面前这位少女太守的评价又进步了几分。却听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府君可读过兵法?”
但王伍长却并没有发话,而是向秦麻子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看看环境。秦麻子心中虽老迈不乐意,可碍于伍长的威势,也只得取了火把,猫腰趴上城头张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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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儁义将军过奖了。五行遁术听起来虽唬人,但说到底也就是攀爬、潜水、放火、发掘等技艺罢了,当不得神兵利器。”蔡吉摆了摆手中肯地批评道,“不瞒儁义将军,本府当初只是想让这伙力士在都昌城放把火扰乱一下城中的摆设,好为接下来的夜袭做保护。可谁曾想那孔文举竟然就此被吓跑了。而本日水遁旗与木遁旗之以是能靠近安德城,则是因为儁义将军之前用心偃旗息鼓了五日令城内守军放松了警戒。倘若碰上士气昂扬、兵马充沛的城池。乃至是五天前杀得神经紧绷的安德城。那五行遁术也就发挥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