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却大大出乎了这位颍川名流的预感。当阅览完文书上的统统内容后,辛毗的神采很快也同太史慈一样阴沉得好似能拧出水来。不过比拟行伍出身的太史慈,辛毗考虑题目时明显更重视政治乃至机谋方面的身分。起首他同蔡吉一样想到了曹魏能够会操纵私运案操控冀州的官吏与豪强。再来辛毗敏感地重视到参与私运网的官吏多为袁氏降臣。加上冀州前几年政务、吏治乃是由田丰掌管。此案如果被别有用心之徒穷究下去,不免会连累到他们这些袁氏旧臣。更别说太史慈在前年方才交出兵权转任刺史,即便他本人刚正不阿、廉洁自律,可冀州产生此等大案蔡吉若真故意穷究。光是一条“治下不严”就足以治太史慈的罪。
“禀使君,辛别驾求见。”
春初的南皮乍暖还寒,街边的梅花虽已竞相吐蕊,多数人家的房檐上却还残留着尚未溶解的积雪。时任冀州别驾的太史慈端坐在刺史府的书房内,手持一份盖有内卫印信的名单锁眉不语。名单上所记录的名字有些他不熟谙,有些他有过耳闻,有些能够算是点头之交,有些则是他的老熟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参与了冀州地下私运网,暗中将盐、酒、铁乃至兵甲发卖给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