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此话一出,包含郭图、逢纪在内的幕僚脸上都暴露了心领神会的笑容。明显世人皆已看出,袁绍明里是在放曹军残部一线活路,本色上倒是在实施攻心之计。不难设想,一旦黎阳城内的曹军残兵逃回黄河以南,必将就会将本日之事添油加醋地到处鼓吹。哪怕曹操能狠心坑杀这批残兵,也没法堵住悠悠之口。毕竟有易京、黎阳两城活生生的例子在,曹操杀人灭口只会落人话柄。
“硫磺与硝?成心机。”许攸听罢亲信的答复,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继而许攸合起了素绢将其支出了怀中,又向男人问道,“汝刚才说城墙分裂之处有人发掘过坑道,可知坑道通往那边?”
思虑至此,郭图又向袁绍进言道,“此番黄帝再次显灵助陛下霸占黎阳城,无疑是在昭告天下陛下才是真命天子。臣觉得陛下可携黎阳大胜之势,派使者前去司隶招安本地世家。”
“于吉那厮又发挥神通了?此话当真?”田丰霍然拍案诘问道。
逢纪此话可算是说进了袁绍的内内心,却见他哈哈大笑着连连摆手道,“元图,汝啊……真是……”
“吾当是元皓在为何事忧心。”许攸闻言哈哈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在上山的男人答复道,“瞧,人不是了吗。”
不过比拟田丰的冲动,现在许攸则较着要淡定很多,却听他寂然地向亲信问道,“黎阳城破以后,汝可曾查探过城墙分裂之处?”
比拟田丰的刚烈,许攸虽也不看好袁绍称帝,但他并没有将这类不看好与不满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而是以一种低调的态度尽量不参与袁绍经略中原的大业。是以在外人眼中许攸仿佛远不及郭图、逢纪等人才调横溢,只是一介吃干饭的二流谋士罢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攸才会逐步同田丰走到一块儿。
“回禀主公,小的等依主公所言,在黎阳城墙分裂之处细心勘察了一番。分裂的城墙下有一深陷的大坑,仿佛是有人实现曾在此地发掘过坑道。别的小的城墙与四周还了这两样。”男人言罢,便将在黎阳城下汇集的素绢与木片一同献到了许攸的面前。
却见审妃耦一个抱拳向袁绍道贺道,“陛下用兵如神,一日克城,真是可喜可贺。”
这个上山的男人天然就是先前在黎阳城下勘察坑洞那伙人的首级。却见其进入山亭以后,先是恭敬地向许攸与田丰抱拳施礼道,“启禀主公,那于吉再次胜利发挥天崩地裂之术,眼下黎阳城已然被陛下所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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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儿的田丰虽用分歧作的体例躲着袁绍,可他的心机却明显不在棋盘之上。乃至于陪他对弈的许攸不得不弃子点头道,“元皓到此为止吧。汝心中有事,吾胜之不武。”
如果换在之前袁绍铁定不会将河内司马氏放在心上。因为司马氏的祖上虽显要,但近三代的家主也不过才做到太守、京兆尹罢了。怎能与袁氏四世三公相对比。别的司马氏目前并没有未把握兵马。如此一介即无权也无兵的老牌世家,在此乱世当中仿佛不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