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道,“回禀主公,小的发觉的坑道已经坍塌临时没法找寻其肇端之处。”
“无妨。汝这就差人在营中刺探,近些日子哪家营地当中有人行土木之事。或是有处营地有重兵扼守制止闲杂人等入内。但本日之事不得对外张扬。”许攸沉声警告道。
不过比拟田丰的冲动,现在许攸则较着要淡定很多,却听他寂然地向亲信问道,“黎阳城破以后,汝可曾查探过城墙分裂之处?”
田丰听罢男人所言不由神采一片惨白。一向以来他都将于吉视作一介方士。却未曾想于吉竟能接二连三地上演天崩地裂之术。莫非是判定误?
田丰听罢许攸所言,不由长叹一声,也将手中的棋子丢入了棋钵当中,旋即面带忧色地诘问道,“子远,汝派去的亲信会否有事?”
“正南谬赞也。本日之胜,乃是黄帝显灵之果。朕又岂敢邀功。”袁绍摸着髯毛故作谦逊地推让道。
霹雷一声震天巨响,烟雾升腾间黎阳城的一段城墙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儿,紧接着无数打着袁字大旗的兵马便如潮流普通猖獗地涌向黎阳城。但是城头上的守军却对潮涌而来的敌军熟视无睹。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让绝大多数的曹军兵卒都丧失了根基的判定才气。他们有的紧趴在地上瑟瑟颤栗,有的干脆丢了兵器跪地向上天,更有人竟在慌不择路间直接从矗立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可现在的袁绍不再是一介诸侯,而是堂堂的帝王,河内司马氏的支撑在政治上对他有着首要的意义。为此袁绍当即慎重地点了点头道,“若能让河内司马家投效于朕的帐下自是甚好。不过素闻此代家主司马防育有八子,人称八达。而其宗子司马朗眼下正供职于许都,司马家怕是不会等闲投效于朕。”
这个上山的男人天然就是先前在黎阳城下勘察坑洞那伙人的首级。却见其进入山亭以后,先是恭敬地向许攸与田丰抱拳施礼道,“启禀主公,那于吉再次胜利发挥天崩地裂之术,眼下黎阳城已然被陛下所霸占。”
却见审妃耦一个抱拳向袁绍道贺道,“陛下用兵如神,一日克城,真是可喜可贺。”
“硫磺与硝?成心机。”许攸听罢亲信的答复,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继而许攸合起了素绢将其支出了怀中,又向男人问道,“汝刚才说城墙分裂之处有人发掘过坑道,可知坑道通往那边?”
许攸先是接过木片细心打量了一番,跟着又翻开素绢嗅了嗅上面玄色的残留物,旋即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此物当中仿佛有硫磺?”
一旁的逢纪闻言赶快适时地上前阿谀道,“正因陛下德被四方,故而黄帝才会显灵助陛下霸占黎阳。”
若说许攸与田丰的共通之处,除了都反对袁绍称帝以外,对“国师”于吉的讨厌与不信赖也是二人的共同说话。因为许攸与田丰都不黄帝显灵之类的说法,同时对山崩地裂之术也非常思疑。故而在得知于吉将在黎阳城下再次施法以后,许攸便与田丰相邀,调派亲信之人前去查探此事。却未曾想,等了大半天以后,许攸的亲信竟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懊丧的动静。也难怪田丰会如此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