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先是接过木片细心打量了一番,跟着又翻开素绢嗅了嗅上面玄色的残留物,旋即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此物当中仿佛有硫磺?”
但是此时的袁绍并不晓得,就在他与幕僚们参议如何操纵黎阳之战的胜利来拉拢司隶王谢世家之时,几个形迹可疑之人正在黎阳城下那处被炸开的洞口四周盘桓。因为绝大多数的袁军这会儿都忙着入城哄抢战利品。是以并没有人重视到这些人的存在,也没有人上前查问这些人究竟在干。
比拟田丰的刚烈,许攸虽也不看好袁绍称帝,但他并没有将这类不看好与不满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而是以一种低调的态度尽量不参与袁绍经略中原的大业。是以在外人眼中许攸仿佛远不及郭图、逢纪等人才调横溢,只是一介吃干饭的二流谋士罢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攸才会逐步同田丰走到一块儿。
“正南谬赞也。本日之胜,乃是黄帝显灵之果。朕又岂敢邀功。”袁绍摸着髯毛故作谦逊地推让道。
田丰听罢男人所言不由神采一片惨白。一向以来他都将于吉视作一介方士。却未曾想于吉竟能接二连三地上演天崩地裂之术。莫非是判定误?
郭图为袁绍解忧道,“陛下莫忧,司马防的宗子虽已投效曹操,可其次子司马懿仍留在河内故乡。据闻此人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孔教。且之前曹操曾派人招纳司马懿入许都为官,却被其抽身逃脱了。可见这位司马家的二并不看好曹操。陛下若能招司马懿入朝为官,还怕司马家不奉陛下为主上?”
可现在的袁绍不再是一介诸侯,而是堂堂的帝王,河内司马氏的支撑在政治上对他有着首要的意义。为此袁绍当即慎重地点了点头道,“若能让河内司马家投效于朕的帐下自是甚好。不过素闻此代家主司马防育有八子,人称八达。而其宗子司马朗眼下正供职于许都,司马家怕是不会等闲投效于朕。”
却见审妃耦一个抱拳向袁绍道贺道,“陛下用兵如神,一日克城,真是可喜可贺。”
如果换在之前袁绍铁定不会将河内司马氏放在心上。因为司马氏的祖上虽显要,但近三代的家主也不过才做到太守、京兆尹罢了。怎能与袁氏四世三公相对比。别的司马氏目前并没有未把握兵马。如此一介即无权也无兵的老牌世家,在此乱世当中仿佛不敷害怕。
同沮授一样家属被袁绍捏在手中的田丰天然是不能违逆大陈天子的号令。不过田丰却还是以的体例同袁绍做着抗争。这不,袁绍那边还在黎阳城下大战,田丰倒是找来了许攸一同在疆场核心下棋喝酒好不悠哉。
一旁的田丰目睹许攸同那男人如此一问一答,多少也品出了一点味道。起码有人挖坑就代表于吉的“神通”是报酬实施的。因而田丰从速探身诘问道,“子远,汝可知于吉那厮究竟耍得何种把戏?这世上真有天崩地裂之术?”
“吾当是元皓在为何事忧心。”许攸闻言哈哈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在上山的男人答复道,“瞧,人不是了吗。”
比拟逢纪等人你一眼我一语地给袁绍灌蜜水,这会儿的郭图倒是在旁向袁绍提示道,“陛下,黎阳虽破,可于禁部驻留黄河沿岸。不知陛下筹算如何措置于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