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庆功宴,那天然就得按功绩来排辈就坐。功绩大的坐得离袁绍近,功绩小的坐得远。照理说大将麴义自初平二年(191年)界桥之战起便奉袁绍之命征讨公孙瓒,七年来经历大小阵仗无数,可谓灭公孙瓒的第一功臣。但是这天夜里,麴义却并没有与袁绍同席而坐。而代替麴义第一功臣位置的鲜明就是之前在易都城下开坛做法的羽士于吉。
蔡吉的一番话,让段娥眉想起了父亲段颎的当年的遭受。倘若当年能有蔡吉如许的诸侯脱手互助,平羌有功的父亲也不至于被十常侍之流谗谄至死。感同身受之下,段娥眉当即一个抱拳领命道,“主公放心,娥眉定不辱任务。”
当然这会儿的蔡吉同段娥眉一起并肩而驰,天然是多了几分小女儿姿势。耳听对方提到俘虏,她不由猎奇地顺口问道段旗主意过那白马将军了?”
“大将军本日在易京宴请文武实乃盛事一桩。”于吉先是吹嘘了一下袁绍,跟着却指着面前的菜肴,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只是这菜色虽丰厚,却少一味好菜。”
对于段娥眉这番嘲弄,蔡吉除了持续苦笑以外,也在心中暗自策画起明日如何见那位白马将军起来。
究竟上,大帐中对于吉的小把戏不屑一顾的可不止蔡吉一人。就在袁绍对着那尾鲈鱼连连奖饰之际,宴席上俄然传来一记重重的甩杯子声。世人不由循名誉去,但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少年郎霍然起家,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帐。
蔡吉一头雾水地转头眨了眨眼睛。段娥眉则板起手指向她一一计数道,“子义将军、奉孝、文远将军、文和,儁义将军也能算上吧。正因为大伙儿都明白这点,文远将军才在峡谷带回了黑山贼,士元也特地在城外布下暗哨抓了个白马将军。”
好家伙谁家的小子如此牛气。蔡吉不由猎奇地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背影。与此同时坐在蔡吉斜劈面的麴义却俄然乌青着脸出列向袁绍告罪道,“犬子失礼,还请主公降罪。”
酒过三巡以后,袁绍见于吉面前的菜没动,不由张口问道老神仙为何不宴饮?莫非是绍接待不周?”
段娥眉听罢轻夹马肚,与蔡吉并肩而行道,“主公是想让娥眉监督于吉,谨防其泄漏火药方剂?”
未几时两个侍从,一个拿着鱼竿,一个端着一只装满净水的金盆,同时走进了营帐。早已被袁绍与于吉之间对话吊起兴趣的文武官僚们,当即放动手中酒盏、碗筷,一个个仰开端猎奇地张望起来。于吉目睹世人的重视力都被吸引了,当即悠然地站起家,顺手从侍从手中取过鱼竿,高低查验了一下钓竿和吊钩。跟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俄然撩起长杆朝铜盆中一甩,刹时一条鲜鱼便从水中奔腾而起。
“那又何妨。”段娥眉向蔡吉抛了个媚眼道,“归正主公是那种就算喝醉了酒,也不忍心看美郎君身首异处的人哟。”
却未曾想段娥眉见状反倒是打趣地开起了打趣,“都说主公好汇集悍将名流。本日一见果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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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也曾有人提示蔡吉说被张辽斩杀的那人是文丑帐下的猛士,不过蔡吉对此显得不屑一顾。在她看来这个期间武力高强之人多得是。而只知动武不知便宜之辈,同街上的野狗没辨别。也正因为她的这类态度,令一些本来不将她当回事的武将多了几分顾忌。而袁绍部底下的兵卒更是对这位卖力军纪的女使君噤若寒蝉。